文才面容憨傻的挠了挠头,弱弱道:
“这样啊,要死了才能用这钱,还是算了,我还不想死,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等什么时候,就像大师兄那样,取个漂亮的女人,给我生几个孩子,再死也不迟。”
众人听得这话,都无奈的摇了摇头,文才这傻孩子,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文才,好好修炼,争取证道长生,别想着死。
你想啊,当鬼多可怜啊,当了鬼还要排队去投胎,最后还是要变成人。
可地府的鬼又太多了,排队也是需要时间的,你看看这些排队的鬼,每年七月半才被放出来一次,多惨啊。
而且,万一是让你排队排个千八百年的,天天跟呆鸡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日子,你受得了?”
徐策忍不住的打趣了一句。
秋生却是笑嘻嘻的说道:
“大师兄,还真别说哈,以文才的性子,让他呆傻的站个千八百年的,估计他也不会觉得腻。”
好吧,秋生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对了,师父,去年你不是印的四千两啊,为什么今年你印的是五千两啊?”
秋生说完,看着天地银行银票
上的金额,挠着头,很是不解的问道。
九叔淡淡道:
“现在物价上涨了,我们阳间什么都加,下面地府也应该跟着加才行。”
秋生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道:
“不愧是师父,真体贴啊,这都想的到。”
徐策听着这些话,却是一阵无语,当真阳间物价上涨,地府也会通货膨胀?
反正,徐策也没法去求证,就勉勉强强的当成是那么回事吧。
“别话多,抓紧时间印银票,诶,这生意好了,也是头疼啊。”
九叔摇着头,看向那已经印刷好的一人高的白纸,就很无奈,今天整整一天,除了吃饭撒尿,就全干这破事了。
重点是,现在九叔又不缺钱了,奈何老百姓们太热情,就指名道姓的要九叔出品的银票,要是九叔这里不印的话,那些老百姓的祖辈就没得银子花了。
如果是个别的家庭没有给家里的祖辈烧纸,其实影响不大。
但若是以任家镇为中心,附近n多镇子,很多的老百姓都不给家人烧纸的话,这又恰逢鬼门打开,指不定还得闹出什么乱子来。
鬼魂们辛辛苦苦等待了一年,就为了今天出门得点好处,拿些银子,
回到地府后也能改善一下生活。
可要是什么都没有,回去后还得过着那苦巴巴的日子,很多鬼魂怕是就会心生多余的心思,比如说搏一搏就留在阳间啊,总比在地府被人管教着天天饿肚子的好。
这些事,普通人不知道,刚入道门的徐策,修为不高的秋生、文才也不知道,但在九叔这种级别的老一辈茅山道士这里,却并不是什么秘密。
“师父,你叹什么气啊?”
徐策走到九叔面前,舒展了一下身子,今天,并没有因为他是筑基大圆满境界的修士,而有什么特殊的优待,一样成了个印刷工。
“没什么,就是累啊。”
九叔晃了晃脑袋,坐回了书桌前,拿起毛笔,又开始写通告单。
徐策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道:
“师父,地府那边真的请你去给地府中央银行上班做印冥币的印刷行长?”
这个事,还是几天前九叔随口说的,徐策就当九叔是吹牛逼来着,不过此时也没什么事,就随口问问。
哪知,九叔却很慎重的点了点头,道:
“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啊,为师现在的修为境界也不低,离死还早着呢,地府只有阴魂之躯才
能进入,为师也进不去。
所以说什么聘请,都是些废话,不用太在意。
要是真当为师死了的那一天,如果地府还认这个事,其实给他们当当印冥币的行长也不错,也算是个长期饭票了。”
徐策眼珠子都瞪大了,脑海中浮现出上次在金雀镇送走青楼枉死者小玲的魂魄时,那洞开的地府之门,那从地府中走出来的黑白无常,就证明了地府是真实存在的。
而九叔虽然在修为上比不上徐策,可是毕竟在这一行干了大半辈子,也听说过茅山秘法中有能够与地府沟通的神通,而九叔掌握了一些,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九叔一直却没有向他们三个弟子提及这些事,甚至都没有要主动传授的意思,这让徐策觉得很奇怪,九叔的品性端正,也不是那种担心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父的迂腐之辈,这就很不应该了。
“师父,你是不是有可以可地府沟通的神通啊,可不可以教我们一下啊?”
徐策想了想,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九叔看向徐策,稍稍沉吟,而后才道:
“的确有这样的神通,不过这神通对人的伤害很大,地府,乃是阴阳之阴之极
,而人间,虽然冠宇了阳间之称号,却并非是至阳之地,一旦至阳了,那将是寸草不生,万物死寂。
这就相当于以弱阳之力与极阴之地进行贯通,弱阳之力必然处于弱势,沟通中,极阴之气会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