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云国
“陛下,奴才这样按您可觉得舒服?”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人一脸谄媚地向身旁人问道。
只听一个慵懒富有磁性的声音回答道:“嗯,不错,舒服,赏。”
说话的人便是启云国当今国主云炤。此时他只身着一件明黄色里衣,慵懒地倚靠在座上,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吃得津津有味,好不惬意。而此时伺候他的人便是大内总管福禄喜,福禄喜是伺候过先皇的人,因其为人圆滑,说话做事周到细致,所以而今又能伺候新一任国主。
福禄喜听完云炤答话,立刻停下按肩,连忙跪了下去,抬起头看着座上人,谄笑着说道:“能够伺候陛下是奴才的福气,奴才哪敢跟陛下讨赏呢。”言语间尽显奉承。
云炤只是漫不经心地斜斜地暼了福禄喜一眼,嘴角讥笑了一下,之后随手插了一个果肉,向福禄喜递去,福禄喜见状,连忙向前跪了几步,张嘴吃了果肉,边嚼还不忘高呼几声:“奴才谢过陛下,陛下万福。”
听着福禄喜满嘴的花言巧语,云炤许是早已习惯了吧,也只是讪笑几分,但是眼神却冰冷异常,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紧接着,福禄喜起来给云炤继续按肩,过了一小会儿,福禄喜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云炤说道:“陛下,下个月大月国就要送和亲的公主来了,不知陛下想做何安排,奴才好去提前打点。”
听完福禄喜的话,云炤停下了手中的吃食,双眼眯了眯,说道:“此次大月国千里迢迢送公主来和亲,只怕不只是为和亲这么简单。”
福禄喜惊诧了一下,随之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大月国另有所图?”
云炤继续说道:“大月国与我国不睦已久,父皇在世的时候也不见其有任何交好之意,而今却愿意主动送公主来和亲,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许是觉朕刚登基不久,帝位不稳,无端端生出狼子野心,想借公主和亲是假,派奸细过来才是真。”
听完云炤的话,福禄喜更是觉得惊讶无比,赶忙问道:“陛下既知大月国意图,那为何先前还要答应大月国的和亲计划呢?这,这不是明摆着往敌人的陷阱里踏吗?”
福禄喜说完,只见云炤嘴角微微上扬,正抬眼看着他。福禄喜自知刚刚说错了话,赶忙在云炤身前跪了下去,说道:“陛下恕罪,奴才刚刚一时情急,这才口不择言,冒犯了陛下,奴才该死。”边说边不停磕头。
云炤见状,冷笑了一下,微微摇头,说道:“行了,你说的实话,朕又没怪你,你瞎紧张什么。起来吧。”
听完云炤的话,福禄喜心里才算踏实了几分。不怪福禄喜如惊弓之鸟,正所谓伴君如伴虎,而眼前的这位君主别看他总是一副散漫不羁的模样,福禄喜作为一直服侍在侧的人,深知眼前人的阴狠和毒辣,所以唯有小心为上,难保哪天因为说错一句话就小命不保。
福禄喜低头站立在一旁,不敢再发只言片语,而此时云炤起身往前小踱了几步,仰起头合了一下双眼,再睁眼时眼神已变得冷峻无比,随之冷笑了一下,说道:“不如此,如何将幕后之人一网打尽,朕就是要乖乖地被他们“玩弄于手掌”,这样,他们越是得意,就离死亡越近。而且,这样一来,也才能成全了朕的那位好弟弟对朕的“”良苦用心”不是。”
听着云炤说的这番话,福禄喜只觉得背后冷汗四溢,福禄喜当然知道云炤口中的这位“好弟弟”指的正是启云国大名鼎鼎的宸王云焱。而说起这位宸王,在启云国早已是个传奇人物。不但长相俊美无俦,是国中众多女子眼中的“如意郎君”,而且最主要的是年纪轻轻便战功赫赫,位极人臣,可以说,在启云国,除了云炤,也只有宸王云焱能够一呼百应了。所以,可以想之,要说对云炤帝位威胁最大的人,那绝对是宸王无疑。而且众所周知,宸王云焱和云炤两个人虽说是皇家兄弟,但是两个人偏偏总是势如水火,斗得如火如荼,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帝位之争,最后总归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