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云国皇宫
不知不觉,再有三日就到了和亲的日子,而此时宫中各处也已张灯结彩,大内总管福禄喜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而君王云炤却是无比悠闲,趁着晨光良好,云炤拿着鱼竿正在莲池钓鱼为乐,一副聚精会神地样子。
过了一会儿,只听得远处脚步匆匆,原是福禄喜一路小跑过来了,此时福禄喜已是满头大汗,见着皇上后,立刻站定下跪行礼,刚准备说话。只见云炤抬手制止,福禄喜立刻会了意,不敢吭声,只等云炤安静地钓鱼上来。福禄喜还时不时地探头出去看看有没有鱼上钩,谁知这一等就等了大半天的时间,又正值炎炎夏日,可把福禄喜折腾坏了,此时已是汗流浃背,再看云炤,依旧气定神闲,全神贯注地在钓鱼,似是已经忘了周边所有的人和事,而福禄喜还有其他侍从谁都不敢出一字一语,唯恐扫了皇上的兴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有一条鱼上钩了,只见云炤面露喜色,立刻将鱼钓了上来,福禄喜还有其他侍从也都是连连称好,竟显得比云炤还要开心。想来也是,折腾了大半天,他们总算能够稍稍歇一歇了。
云炤回头,这才想起来福禄喜还跪在地上等着回话,轻笑了一声,说道:“难为你等了大半天,想来快要憋坏了吧,起来回话”
福禄喜喜出望外,想要起身回话,奈何跪了大半天,双腿早已经麻木了,折腾了小半天才勉强站起来。福禄喜不禁心想现如今这皇帝比先皇还要难伺候,让人捉摸不透。虽心有抱怨,但面色如旧,不敢显露分毫情绪。
福禄喜定了定神,言道:“启禀陛下,皇宫各处的布置奴婢已经按照陛下您的意思打点妥当,绝对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不失大国气派。不知陛下您对七日后的和亲事宜还有何其他打算,请陛下吩咐,奴婢好接着去安排。”
听完福禄喜的话,云炤撇过头看了福禄喜一眼,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嗯,不错,甚合朕意。赏黄金一百两,以示嘉奖。”
听到云炤的赏赐的话,福禄喜顿时喜出望外,刚刚所有的疲惫一时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刻跪下去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口中直呼各种奉承的佳话。而云炤也只是将手肘倚靠在栏上,笑而不语,继续盯着湖面,等着鱼儿上钩。
静默了半刻,云炤才开口接着说道:“七日后大月国的和亲队伍便要抵达都城,朕这几日思来想去,觉得这代朕迎亲的使臣必不能随意,一时间却又不知到底该派何人前去,福禄喜呀,你最解朕意,要不你说说看朕该派何人前去呀?”
福禄喜抬起头,只见云炤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看。福禄喜立刻紧张起来,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磕巴道:“奴,奴婢愚钝,不敢随意揣测圣意。”这简短的一句话,福禄喜说出后竟觉得腿都在打颤。
看到福禄喜这惊恐的模样,云炤竟笑出了声。紧接着叹了口气,说道:“唉,朕还真是孤家寡人一个,果真没有人能懂朕啊。也罢,要你一个奴才来出主意,也算是难为你了。”
听完云炤的话,福禄喜立刻跪下说道:“是奴婢无能,不能替陛下分忧,望陛下恕罪。”
随后,云炤只让福禄喜平身,之后便再无言语,而是继续安静地钓鱼。而此时福禄喜也将目光投向了湖面,这一瞧,福禄喜惊讶地发现原来皇上之所以大半天才钓上来一条鱼,竟是由于鱼钩是直的。福禄喜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直鱼钩怎么能钓上来鱼呢。不多时,云炤仿若是一眼看穿了福禄喜此时的思虑,讥笑了一声,开口道:“正所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朕今日就是要效仿姜太公,试试看朕到底能钓上来几条鱼。”
紧接着,福禄喜应承道:“陛下乃真龙天子,天下万物都尽属陛下,何况是一条小小的鱼呢。”
听了福禄喜的话,云炤讥笑更甚,说道:“此话当真有理,奈何偏偏就有那么一两个不识好歹的,竟妄想逃脱朕的掌控,想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福禄喜自知云炤暗指的是谁,于是乎便顺着云炤的意思连连称是。
云炤紧接着说道:“虽说用直鱼钩钓鱼慢是慢了点,但是总有钓上来的那刻,而那一刻就是它们的死期。罢了,朕乏了,今天就钓到这里吧,姑且就让它们在水里多畅游一会儿,时候未到而已。”
福禄喜赶忙上前接过了云炤手中的鱼竿,说道:“陛下接下来是想回暖阁歇息还是去哪位娘娘宫中用膳呢?”
云炤想了想,说道:“朕许久没有去皇后宫中了,摆驾栖凤阁吧。”
福禄喜赶忙高声呼道:“陛下起驾,摆驾栖凤阁。”
当福禄喜扶着云炤坐上辇轿后,云炤突然开口道:“福禄喜,即刻去宸王府传朕旨意,封宸王为特使,七日后在都城城门口代朕迎接和亲使团,不得有误。”
听到旨意,福禄喜微微愣了愣神,不过片刻即下跪接了旨意。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此次两国联姻,是从未有过的大事,就算云炤心里再怎么门清儿,可面子上的功夫还是得做足的。宸王是除陛下外启云国最受尊贵的人,让宸王作为迎亲使臣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只不过福禄喜也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云炤之所以这样安排,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