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头上安什么大罪不成?颜妃娘娘行事如此乖戾,如此目中无人,当真是令本宫大开眼界啊。”
此时君兰声色俱厉,不禁让颜妃心头为之一惊,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君兰的一番犀利之言,一下子激怒了颜妃,颜妃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即瞪着君兰言道:“贱婢下毒,本宫及御膳房众人俱是眼见,而且还被本宫当场捉拿。当时已是人证物证俱在,奈何此贱婢竟还拒不承认,下毒毒害陛下,人人得而诛之,况且本宫还只是轻打了她一顿而已,又有何错可言?贱婢明目张胆地下毒毒害陛下,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径,我当是谁给她的胆子,如今瞧来,本宫算是明白了,原来竟是锦妃你给的。看来,在锦妃眼中,陛下的性命竟还不若一个贱婢的颜面来得重要,方才你所言嚣张跋扈,处事乖戾之人,分明就是在说锦妃你自己,依本宫来看,目中无人的,是你锦妃才对!”只见颜妃此时面色难看已极,凶兽般地狠狠瞪着君兰。
颜妃刚一说完,云炤随即怒道:“都给朕住口。”
随即,除云焱外,云炤的一声呵斥,吓得其余人纷纷跪倒在地。但见此时,云炤面色紧绷,剑眉上挑,目光似刃,只一下,便可让其血流成河,嘴唇紧抿,浑身似有烈焰,神情严肃已极。帝王之怒,让人胆裂魂飞。
而云焱此时却是面容沉静,目似寒渊,冷得令人胆寒,深邃得令人畏惧。
少时,皇后低头言道:“请陛下暂且息怒,此事事关重大,却尚无明论,陛下切勿因为一时怒气,而乱了心神,失了明智。此事终需陛下静心明断才是啊。”言毕,皇后俯身叩拜。
后,众人齐言:“还请陛下息怒。”随后,众人噤若寒蝉,等待云炤发话。
过了会儿,云炤方平息了心中怒气,随即言道:“都起来吧。”众人随即起身。
后,云炤对君兰言道:“锦妃,朕现下只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指使梅儿对朕下药?你需如实回答,若有半字虚言,朕对你决不轻饶。”
云炤对君兰的一次次质问,让君兰有身处悬崖之感,此事关乎生死存亡,如今已是迫在眉睫,只误言一字片语,君兰她们都有可能送命。此时,众人俱皆屏气凝神,只等待着君兰答复。此时君兰难为至极,若是她言明此事她当真并不知晓,那么就相当于弃了梅儿,这样一来,梅儿必死无疑。然而若是她袒护梅儿,那么别说梅儿,就连她自己乃至大月国都会被推入险地。如此绝境,君兰别无他法,只能与天对赌,既然如今境地已是山穷水尽疑无路,那么之后就赌一下看,自己会不会遇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于是乎,君兰随即看着云炤言道:“回禀陛下,此事确是臣妾所为。梅儿确是听了臣妾的命令,去往陛下饮食里下药。”
君兰一说完,在场人俱是震惊不已。就连原本气定神闲的云焱,此时都面露惊色,更别说其他人了。
听了君兰所言,云炤立即拍案而起,口中大吼:“你说什么?”后,云炤紧紧盯着君兰,眼神充斥着火光,似要将自己及君兰燃尽。
此刻胆怯的人望见其眼神,只怕早已痛哭求饶,内心溃不成军。然而君兰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云炤,眼中并无丝毫惧意,现下这般情形,只怕她早已是预料到了。众人此刻皆跪在地上,这次云炤的怒气就连皇后都不敢再开口说话,而颜妃此刻虽然也并无言语,但是此刻的她早已在内心窃喜非常,这样的局面正是她想看到的,云炤越生气,对君兰的处罚就会越重,如此,她可不是要高兴坏了。
少时,君兰紧接着开口道:“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臣妾之言方才还没有讲完。臣妾确是派梅儿给陛下下药,但是臣妾下的确是药,而并非是毒。虽是一字之差,但确是有天壤之别。故而臣妾对陛下之心,并非毒害,而是关心。还请陛下明鉴。”
君兰一说完,云炤及众人俱是不解。后,还未等云炤开口,颜妃便立即开口道:“还请陛下莫要相信锦妃的一派胡言,她分明就是对陛下下毒,何来下药一说。且不说陛下您龙体康健,就算陛下真有不适,也自有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为陛下诊治,又何须锦妃操心。依臣妾看,锦妃现下这般做派,无疑只因证据确凿,她困兽犹斗罢了。不过也难为锦妃,居然能编出这样一个硬生生的理由来,真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啊。”
颜妃所言,让云炤对君兰的话此刻并无半分相信,云炤随即坐回了座位上,神色还似方才那般凝重,目光仍旧紧紧盯着君兰。后,稍缓了会儿,云炤对众人言道:“都先平身吧。”
紧接着,待众人重新坐回座位后,云炤对君兰言道:“既是如此,锦妃你倒是给朕说说,为何要给朕下药,还有,此药究竟是何药?”
君兰略微思忖了下,随即言道:“回禀陛下,前些日子,陛下来臣妾宫中探望臣妾之时,臣妾眼见陛下神色不佳,面露困倦,想是陛下日夜操劳国事所致。臣妾担心陛下,您晚间休息已是不好,白日里又难免操劳,这样下去,陛下身体又怎能受的了。臣妾很想陛下您能有好眠,故而,臣妾突然想起臣妾母后所服安神之药,此药乃是我大月国巫医千思万想所制,服用之后效果极佳,后此药只供大月皇室之人所用,概不外传。此次臣妾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