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净突然出现在一个黑白的世界里,黑白交织,线条分明。
单调,重复而又枯燥!
“好久不见,我亲爱的本体!”黑色的心魔林净与林净并无二样,只是脸上妖异邪笑,会让人觉得恐怖。
“又是你!”林净想起上次遇见这个家伙,他问自己是怎么死的。
然而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对啊,是不是想我了?”心魔眉心处突然冒出一只血色眼睛,嘴角露出微笑道。
“坐吧,我亲爱的兄弟!”心魔一挥手,面前小桌,茶壶,茶杯,椅子,尽皆出现。
又一挥手,两人已然处在一处湖心亭,周围大雪扑簌簌地落下,满天鹅毛大雪,一眼看去,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面前不知何时,已升起一火炉,火炉上还温着黄酒。
“我知道你前世夜里,最喜这种景色,今日便一起观之吧”心魔林净开口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并没有与林净作战。
更像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独立于林净之外的人。
“喜?这就是喜吗?”林净看着亭外漫天大雪,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还有两日时间。若是你想不出自己怎么死的,你会死!”心魔林净说话间给林净倒上一杯黄酒,也给自己满上一杯。
仰头一口吞下。
“你似乎并不急着杀我?”林净好奇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诞生于你心中最渴望的东西,我代表了你的快乐。”
“我坐在这儿,你就会笑,我知道你的爱憎。”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你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找我了!”心魔林净叹口气,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林净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喜,他不明白心魔是什么意思,快乐?自己一直很快乐。
“你不明白吗?你记得自己怎么死的吗?”心魔林净起身面向亭外。
雪越来越大远处群山,此刻也是白色的。
林净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一些片段!
死亡生病白色的是床单?是衣服?是墙壁?还是什么?
好多人好多人聚在一起,他们在看什么?
片段更多了,雪也更大了!
哭声突地响了起来,不知道从哪儿发出来的,群山之中回荡着哭声,湖水中荡漾着哭声,天穹之声漂浮着哭声。
哭声
“这是谁的哭声?”林净心中不由得悲怆起来,这不是问喜心劫吗?怎么会是悲?
“唉,想起来,你就能找到我的来源,找到我的来源,你就能渡过我这一劫。”
“林净林净”心魔林净大吼一声,声音如雷霆炸响在林净耳边,可林净想不起来,真的想不起来!
这一刻只见心魔林净脸上又睁开一只眼睛。
“你”林净惊讶地看着心魔。不知心魔这是什么意思。
“抛却那些小聪明吧,我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情感。哪怕是神性之剑也无法奈何我!”
“不信,你可以试试!”心魔林净凝实林净道。
林净觉得自己好像被看透了,所有的想法在他面前都毫无保留,就是纯粹地被看透,但林净仍旧掏出了那把神性之剑。
神性之剑还是那么高冷,散发着漠然高高在上的气息。
一剑落下,正中心魔林净的肩膀,可神性之剑并无半点儿作用,连破皮都做不到!
神性之剑就那么静静的劈在心魔林净的身上。
林净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不是说神性是克制心魔的最好的选择吗?自己明明在石龙身上实验过的啊,只是一丝丝神性,便足以助石龙突破即将失败的心劫。
怎么到了自己这儿,没有半点儿作用。
林净不信邪的运起浑身力量,神性之剑发出耀眼光辉,就连风都停了一下,雪也静止不动。
一剑落下,如同石子落入池塘,只是泛起了阵阵波纹,随后便消失无影无踪。
“还不明白吗?人性与天性是互相克制的,我代表了最纯粹的喜,所以神性对我没用的。”
“人克制天”心魔林净轻轻拨开神性之剑道。
“你说的对,可为什么石龙可以?”林净不解道。
“因为他是一个不坚定的人,你不一样。快想吧,你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时间一到,寿元结束,回天乏术!”
林净极力想着自己怎么死的,怎么死的!
更多的片段闪现在脑海中,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自己到底怎么死的?
林净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节点,但又好像没有。
“还记得他吗?”心魔林净一招手,只见一人出现在林净面前,林净仔细看去,竟是那张松张叔!
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是张松带着自己在县衙中生存,虽说没有几天,可那张松对自己是真好。
可自己与他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自己的死与他有关系?
不应该啊,自己在另一个世界,并不认识他啊。
“想不起来吗?”心魔林净再次挥手,挥手之间,又一人出现——是陈泽!
那个云澜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