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都,旧城区混乱复杂的深巷中。
旧城区的城市规划不比新城区,这里最常见的就是各种纵横交错深巷,除开主干道以外最多的就是这种由小道、深巷组成,仿佛迷宫一样地势复杂的深巷街区。
而这些旧城区错综复杂的小深巷,也极大地方便了超凡生物们的行动。
当然这种方便往往是指超凡生物之间爆发冲突和战斗意义上的。
扑通。
浑身毛乎乎看上去像是狼人的生物软塌塌摔倒在地,发出一阵闷响。将幻想大剑收回体内的奥托表情充满了阴郁和无奈:“我为什么要帮他做这种事情啊……”
说着,他偷偷摸摸转过头瞟了身后一眼,导致他现在当苦力用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打扫战场——那个身材魁梧的铁塔汉子正在把一些还没晕过去,而且毫无悔改之心的超凡生物拎起来,用无与伦比的威慑力和压迫感要求他们一个一个排排坐好,向这些误入歧途的迷途羔羊们讲述该如何当一个好人,以及他那一套好人理论。
如果超凡生物尝试反抗或逃离的话,头两次老猎人会非常耐心地抓住他们进行口头训诫,第三次触犯,亚历克斯就会面露悲天悯人的慈悲表情然后行恶魔般的行径,将那些拒绝改过自新的超凡生物手脚打断埋在布好结界的土里只露出个脑袋,然后继续劝说他们改过自新当一个好人。
现在好几个埋在地里只露出个脑袋的超凡生物,都是亚历克斯以儆效尤的典范。
而那些像小学生一样端正坐好的超凡生物们几乎都在心里腹诽亚历克斯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这一点奥托也深表认同,只是碍于老猎人的暴力威胁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他自己现在都是个自身难保的阶下囚……
一想到现在的身份奥托没来由感觉到一阵烦躁:“狗屎!当初我就不该像个傻X一样把什么东西都给老实交代了!”
自从向老猎人亚历克斯坦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后已经过了快两个星期了。当初向老猎人坦白一切的时候,对方暴跳如雷的样子几乎让奥托感觉自己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出乎意料的是,亚历克斯不仅没有向他施暴把他整的生不如死,反而更加耐心地在梦境中教导他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
随着以前跟着奥托混,准备在超凡世界闯出一份基业的那些同伴、手下接种好暗示后相继脱离治疗梦境,被送回各家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而他作为无法被治疗的灵能者,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几乎每天都被老猎人带着在炎都各个城区、街道奔波。
工作大多是像今天这样处理一些蠢蠢欲动的超凡生物,又会是真理会的一些量产灵能者余党,流程基本都是先和老猎人一起把他们给打趴下,然后等他和这些超凡者讲讲道理。
“惩恶同时也是扬善的一种,在我身体力行劝其他超凡生物向善时,或许能让你从中获得启发更快地改过自新,发自内心地去洗清手上的罪孽重新去当一个好人。若是你无法接受我的说法,那你就把这些当成是为你之前做的错事还债吧……”
当时亚历克斯是用这种说法劝服奥托跟他一起行动的,当然后者是畏惧前者的拳头才战战兢兢点头答应的……
现在他每天都要被呼来喊去干着苦力活不说,还得像个小孩一样跟在亚历克斯身边时刻接受‘教导’:应当真诚、和善待人;无论如何都应当做到诚实守信;看见他人陷入困境应当主动施以援手;被人指出错误应当虚心谦逊地接受;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不应说脏话粗话;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想到自己这两周来因为这些狗屁好人理论受的苦,奥托气愤地踢开了脚边的石子:“只要找到机会我他娘一定要赶紧逃离这个狗屎地方,离这个混账猎人越远越好……”
“奥托……”远处亚历克斯传来的呼唤打断了奥托骂骂咧咧的低语,只见他身子一僵,随即愁云惨雾的表情就像川剧变脸一样烟消云散,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有着几分谄媚之意的笑容:“哎!亚历克斯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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