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一一网罗其中。
用自己作为武器,最终伤害的只有自己,劝人大度又实在伪善,所以李瑀选择不说。
兰熄听过很多次这种话。
奶奶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可谁也不知道他活下去的代价是什么。
兰熄点头答应,没有反驳他。
李瑀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说他走了这么久其实陵市没有多大的变化。
会面结束,兰熄被送回酒店,刚推开门,就闻到了残留的烟呛味,应忱坐在沙发上,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像是从酒会上退下来的,西装剪裁得体,面料考究,敞开着露出下面的黑色衬衫,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与冷峻。
应忱的西装里颜色很单调。
衬衫大多也都是偏灰调,黑调。
他朝兰熄望过来,表情冷漠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仿佛冰封的湖面,平静而冷冽:“你对着外人倒是笑得开心,看着你的丈夫却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你喝醉了吧?我这里不收留醉鬼。”
“你们聊什么呢?聊几年前的往事吗?还是聊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不得已出国才保存了最后一点体面。”
面对应忱的不依不饶,兰熄只觉得他真是醉了,语气准备拿起电话让司机将人接走。
谁知道下一刻他的电话就被人夺走,应忱来到他身前,骨节分明的手高高抬起,举起手机,手腕一块腕表折射光点。
“不过是听我说几句话就这么不耐烦吗?”应忱低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