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刚走到他身前，顾东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
江昭不悦的推开他，“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动手动脚做什么。”
“哟？脾气不小。”顾东成诧异，“怎么？很生气？”
他道，“有气朝别人发就行，朝我发……”他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行。”
江昭睨了他一眼，“你是什么玉皇大帝吗？有气不能朝你发？”
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戳中了他，顾东成突然不可抑制的低笑起来。
江昭无语，“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笑了半晌，“没想到和郑菲菲干了一架之后，你这软和的性子竟然变了。”
“难道就随便被人指着鼻子骂不还口？”江昭坐了下来，“我不乐意。”
“以往别人招惹你，你不也听之任之？”
“那时候你就乐意了？”
看出他眼底的戏谑，江昭无语片刻，“你管我呢。”
顾东成一笑，“我可没管你。”
“那你问毛问。”江昭毫不客气损了一句。
顾东成眯了眯眼，“呛我？”
“你是皇帝啊，说两句都不成！”江昭翻了个白眼。
顾东成轻嗤一声，“我是你衣食父母。”
江昭，“你以为我乐意。”
顾东成勾起一抹冷笑，“阮言，过河拆桥，是不是不太好？”
他道，“别忘了，当初和我签合同的时候，你可乐意的很。”
江昭也呵了一声，“我那时候跟你做的交易，让你帮我，给侮辱了我妈的那群垃圾一个深刻的教训，最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做到了？”
“那群人最后可还绑了我准备卖掉我呢。可见你的承诺，没有半分价值。”江昭深吸一口气，“如今跟我说这话，你不心虚？”
当然，顾东成没办到，很大一个原因是世界意识的影响。
但他又不知道，损他两句怎么了。
没办成事，口气还这么猖狂。
江昭表示她听着很不爽。
顾东成一顿，随即解释道，“底下的人我已经给过教训了。”
江昭：……
还真有人受教训了？
江昭：“怎么教训的？”
顾东成，“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嘁，小气。”
江昭不屑道，“爱说不说。”
江昭有点不耐烦了，随口道：“喊我上来到底什么事，你再不说，我就下去了，事还没干完呢，干不完你帮我加班？”
顾东成无语，“你话你也说得出口。”
他一个老板，顾氏的天，分分钟收入上亿。替她加班？她也说得出口。
江昭，“那你别浪费我时间。”
顾东成挑眉，不绕弯子了，“听说你打架了，叫你上来说两句。”
江昭：“何止两句，到现在都为止，都不知道说了几句了，你还没说够？”
“这是你和老板说话的态度？”顾东成睨她一眼。
“我态度就这样，你想怎样？”
顾东成斜她一眼：“说话好听点。”
江昭拍开摸上来的手：“我这人说话就这样，你爱听不听。”
“打了架还敢摆出这副无所谓的态度？”顾东成瞥她一眼，“给你个通报批评怎么样？”
江昭无所谓耸耸肩，“随便。”
她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站起来就想走。
顾东成拉住她，捏了捏她粉嘟的小嘴，暧昧道，“真心话？”
他眼里全是调情的意思。
就像在说，说两句好听的，咱们还有得谈。
江昭拍了他一巴掌，将他的手打落，“真心话。”
反正给了宁枫那一巴掌的时候，她就知道肯定会被通报批评。
但不用走剧情还真挺爽的。
想干啥干啥，也不用在听到人阴阳怪气的时候当做没听见，搞得别人更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
江昭认真看了他一眼，怀疑道，“你是那种公事公办大公无私品德高尚的人？”
顾东成似笑非笑，“我不是？”
江昭嘁了一声：“就你这小心眼的鬼样子，你公正？谁信啊。”
这人就是一个天下唯我独尊的性子，他想干啥就干啥，从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
底下的人不服？
要么忍，要么滚。
他若是愿意维护人，不论那人犯了什么事，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也不会将人推出去。
顾东成突然大笑起来，“你这人真有意思，以前装成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是想做什么？你现在这脾气，好玩多了。”
“你管我什么样子。”江昭推开他，“随便你怎么办，我干活去了。”
正事还是要干的。
设计还是要做的。
班还是要上的。
甲方给了钱，这边东西出不去，人家损失可不少。
她虽然想崩人设，但也没有摆烂断人财路的意思。
顾东成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勾了勾唇。
阮言回到办公室，发现办公室里的人都有意无意盯着她看，一副非常好奇，但又不好多问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