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赶紧溜之大吉。”
说罢他起身收拾东西,来到窗沿正欲落下窗牑。
忽然,他呼吸顿住了,手还扶着窗牑上,人却已经不动了。
“快,为我备笔墨纸砚。”宁宥拉过窗边的一张八仙桌,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窗边黯然落泪的美人。
日光清透,如春水映梨花,美人一双秋水剪瞳泛着粼粼波光,微红的眼,蹙起的眉和因为隐忍而紧抿的唇,为她增添了一抹倔强而又破碎的美感。
额间碎发随风飘荡,她借着拢发的机会悄悄抹去眼角泪水,本应垂下头来才好擦拭,她偏要昂着头,侧首间露出了纤细又脆弱的脖颈。
虽妆容素净,却带着一种天然去雕琢的干净,他见过美人无数,却没见过眼前这样的,糅杂着两种极端的气质,倔强又脆弱,平添了一股极美的破碎感。
他下笔迅疾,像是早就在脑海中勾勒了无数遍,呼吸之间,一双倔强又隐含着脆弱的眼睛便跃然于纸上。
老翁看得入神,再次感叹宁宥的天赋。
崔荷似是有所感应,瞥了一眼对面窗户,恰好老翁站在窗户里面,她只能看到一个俊秀的男子正在桌前作画,他画得认真,整个人陷入了忘我的境地。
崔荷正好奇他是谁,身后的门便被人敲响了。
崔荷趁樊素去开门的空隙,擦干净眼泪,落下窗户后,来到圆桌前坐下。
绿影回来了,还把浑身抖如筛糠的妈妈带了回来。
崔荷挺直腰背坐在杌子上,理了理裙摆,看向绿影,问道:“如何?”
绿影上前回禀:“姑爷昨日确实来过,点名要见芸娘。”
屋里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崔荷,崔荷脸色已经变了,捂住自己的心口,脸色一片苍白。
樊素忙上前握住崔荷的手,崔荷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