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觑, 师父都还没说话, 他这个当弟子的越俎代庖未免也太不尊师重道了, 不过看妙玄半点不生气的样子, 他们又释然了,妙玄先生脾气随和, 修养深厚, 不愧是闻名遐迩的大师。
他们忽略宁宥,径直与妙玄探讨, 几乎将宁宥挤出圆桌, 宁宥站起身来, 嫌恶地拍了拍袖子,任由他们上前围堵妙玄。
这群文人墨客眼高于顶, 追名逐利的模样真是丑陋,宁宥请嗤一声, 转身离开凉亭,来到檐下旁观他们作画。
宁宥察觉身侧有人靠近,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师兄,翰林书画院的赵熹大学士。
赵熹来到他身侧,问道:“真要收徒弟了?那岂不是可以在汴梁多留一段时日?”
宁宥眯眼笑道:“师兄想多留我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赵熹无奈道:“我记得你上一次离开是与师父一起走的,这一走就是十年,我最遗憾的便是没能在师父面前尽孝。”
“无妨,师父走得很安详,他一生喜欢游山玩水,留在汴梁反而郁郁不得志。”
赵熹苦笑:“咱们师兄弟就你最有天赋,我是如何也比不了你。”
宁宥不置可否道:“师兄如今是翰林院的大学士,比起我这样的闲云野鹤,有名又有利,何乐而不为,反观我这样的,就连盘缠都得自己挣呢。”
赵熹沉吟片刻,主动提及道:“画完上河图,我会将自己那一份饷钱也给你,虽不多,但是也足够了。”
宁宥斜眼睨他,忽然轻笑一声,说:“师兄不必如此,当年若是我去了翰林院还不一定有你这般风光,更何况,是我自己放弃的,师兄能有今日,都是自己的功劳。”
赵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