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上官瑞跟着上官月茵来到了她们现在居住的别院。
在上官夫人的病榻前,他表达了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并诚恳地请求夫人的原谅。
上官夫人原本心灰意冷,但看到上官瑞难得的低头,又如此真诚的悔过,考虑到女儿的未来,她心中有所动摇。
而上官月茵则在旁观察着母亲的神色,她担心阿娘是因为她才决定要回去,急切道:“阿娘,您不必顾及女儿,不管您做任何决定月茵都支持阿娘。”
“月茵现在也有能力照顾好阿娘,所以您不必为难。”
上官夫人点了点了头,又看向一旁的上官瑞犹豫了半晌,最终,她还是决定给上官瑞一个机会,选择搬回上官府。
为了月茵以后的幸福,和娘家人不被耻笑,也是为了她自己,她不想自己辛苦付出的一切就这样便宜给了旁人…
上官夫人经过这次的事情,也看开了许多,她一定要好起来。有她在,以后就能给月茵撑腰,她才能不被欺负!
收拾完别院的东西后,神医最终选择了跟着沈乐白回沈家。
如今上官夫人的病情已经好了太多,只需要慢慢调理就好了,他将每日需要服用的清毒药丸和药方交给了上官月茵保管,并表示如果发生意外情况可随时去沈府找他。
上官月茵笑着跟神医郑重的道了一番谢,并把她在汀花烟雨的分红加上之前剩下的一些积蓄全部拿给了神医。
“神医的大恩大德月茵无以为报,这是目前月茵手中的积蓄,请您务必收下!”
神医自当推拒了下来,“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况且老夫与沈小姐有缘,上官小姐是沈小姐的朋友,老夫自当尽力而为。”
“救治令堂的病情,这对老夫的医术也是一种突破,这个经验对医生来说已是无价之宝的收获。”
上官月茵见神医执意如此,也不再强求,她决定以后多寻些珍贵的药材送予神医,或许他会很高兴,也比较容易接受。
实在是今日之事太过匆忙,她都没来得及准备,上官月茵决定改日准备好了在亲自去沈府登门拜访,正好她也答应了沈夫人。
最后与沈乐白依依不舍告别后,她就跟着上官府的马车一起离开了。
这段时间两人同住一个院子,又互相表明了彼此的心意,突然要分开了,心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特别是沈乐白好不容易最近才与上官月茵的关系开始亲密一些,虽然没有逾矩过,但是总归抱一抱是有的,如今拉手都成了困难……
但是想到再过不久她们就能成婚了,他的心中已然是万分期待和高兴,所以如今的这点小困难也算不了什么!
他带着神医回到家中,一家人和神医坐在一起高高兴兴的用了晚膳,沈父也是许多年都没见过神医了。
今日乍然一见,不免又想起了沈乐颜八岁那年的凶险,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有些后怕。
“神医的大恩大德,老夫到现在都还铭记于心,若不是您,恐怕我们就要失去颜儿这个女儿了……。”
沈乐颜在一旁听着有些奇怪,她只记得自己小时候是生过一场病,并且高烧不断,只是没想到那时候的她病的如此严重么?”
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样子,神医问道:“沈小姐应该对八岁之前的记忆都记得不怎么清楚吧?”
沈乐颜懵懵的点了点头,“是有些模糊,许多都是从娘亲口中得知的。”
沈父焦急地询问神医:“这是何原因?颜儿的身体是否还有其他病症?”
神医微笑着安抚道:“只是因为她年幼时身体较弱,加上救治不及时,才导致她的记忆有些模糊。”
“病症倒无其他病症,八岁的那场恶病只是沈小姐的命里一场劫难,只要渡过了便可相安无事了。”
沈乐颜记得似乎第一次见到神医时,他说他是专门为她而来,她有些疑惑的问道:“神医上次说是与我有缘,不知您是如何得知我会生那一场恶病?”
神医一副高深莫测的笑道:“这一切都是一场因果循环,沈小姐日后自会知晓。”
沈乐颜还想追问,却被沈母打断,“颜儿,莫要再追问了。既然神医说日后你自会知晓,那就等以后再说吧。”
神医笑着点头,“夫人所言极是,一切皆有定数。”
用完晚膳后,沈乐颜回到春阳院后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神医的那番话到底是何意,为何爹爹和娘亲似乎有事瞒着她一般……
她感觉此刻内心有些许的迷茫,她努力的想要回想一些小时候的事情,却发现越是想记就越是难记起,反而还有些头疼。
采月和知月看自家小姐回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坐在窗前,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顿时有些担忧。
“小姐,您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奴婢去请神医过来给您看看?”
沈乐颜摇了摇头,依旧是一言不发的坐在窗前。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奴婢看您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沈乐颜想了半刻最终还是放弃了,她的声音有些虚脱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
沈乐颜靠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