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出院没几天,又去而复返,重新住了院。
这一下,不止脸上的伤口崩开了,要重新治,还更麻烦了。
而除了这个更麻烦的伤,医生还说:“怎么还气以碱中毒了?这手麻脚麻的,时间长了也不行,你要冷静,要放宽心,才能慢慢好啊。你说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想不开的,气性非要这么大?”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陆盛就更气了:“这是我非要想不开,非要愿意的吗?我,我也是真没憋住。”
医生一乐:“你堂堂陆家大少,谁敢这么欺负你?”
陆盛这次更是气上加气。
谁敢?
纪雀她就敢!
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就跟山里捉回来的野猴子一样……又精又厉害,惹不起,骂不过,更打不过。
关键后台还很硬,处处都克他,真是憋屈死他了!
医生很忙,打趣两句后,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就走了。
临走时又叮嘱一声:“注意一下,伤口别再崩了。再崩,那脸皮崩烂了,下针都没地儿下,缝合都是个问题。”
陆盛:!
娘的!
他从现在起,火大得很,谁都别来招他!
“盛盛,医生怎么说的?我陆家再怎么说,在a市也是有头有脸住大院的人物,今天被人打上门,打到家里,这还没王法了?”
陆敬南打电话回来,冷着脸说,“这事不算完,如果这次,周家不把那女人赶出去,我就直接找他家老爷子去!”
翻了天,没人管,那就找老的出头。
就不信,一个女人,还真能倒反天罡了!
“别去,爸。我求你了,真别去,你让我好好养伤行吧。再不好好养伤,我以后要毁了容,也没脸见人了。”
陆盛努力绷着脸说,他现在连呼吸都放轻,不敢大声。
要让那些圈里的兄弟们知道,他被一个女人打到毁了容……他陆盛要被笑话死的。
“还有啊,爸,你跟于家的事,就算了吧!不就是些药物,就说看错了,让那边把人放了,这事就算完了。要不然,还要等着纪雀再上门吗?我要再被她打一顿,我就真活不成了。到时候,陆家断子绝孙,可别怪我。”
陆盛又补充一句,是真怕了纪雀。
“瞧你这个没出息的劲,一个女人,她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于家的人,我不会放,这个叫纪雀的女人,我也要好好收拾她!”
陆敬南沉声说着,陆盛心头绝望。
所以,就活该他受伤了?
……
“缺你吃了,缺你喝了,还是缺你钱花了,你去捡垃圾桶?不许去!”
周行野黑着脸,“医院也不用去。你是我的女人,去医院看他?是给他脸了!”
对于陆家,周行野心中有数。
天凉秋破,也该是时候动手了。
“咦?七哥这么宠我啊,那我好高兴。”纪雀说,嘴里说着高兴,又吧唧吧唧亲他两口,周行野哼声,受用得很。
拍拍她的屁股:“行了,你先自己去玩,我有事处理。”
这里是公寓,房间不大,也不多,只有主卧与次卧。周行野走去阳台,打电话处理事情,顺便见缝插针的接了周太太电话,又给亲妈保证:以后绝不让雀雀再动手打架了……嗯嗯,要保胎,要温柔。
谎话说多了,这是越说越溜。
纪雀听得想笑,但又憋住。
她玩了会儿手机,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拉开冰箱的时候,发现里面冻着小排骨,她眼睛亮了一下,把排骨拿出来,先解冻……然后打算试着自己做做。
哦!
不会没关系,现在网络发达,小黑书上什么教程都有的。
难得对打架之外的事情来了兴趣,纪雀兴致勃勃看着小黑书的教程,一步一步严格照搬。
“……盯着陆氏股票,也不必着急,慢着点收购。”
“陆敬南在外养了小三,还有小四……加上家里的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飘飘,四人麻将凑齐了。给他曝曝光。”
连续几件事情有条不紊吩咐下去,周行野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隐隐的糊味。
他直觉不妙,但此刻,还没料到将会发生什么事。
“……好,事情就这些 ,你放手去做。一切后果,有我担着。”
最后一句话说完,周行野匆匆将手机放在桌上,去找纪雀。
刚走到厨房门口,听到里面一声惊叫,周行野脚步微顿,又在片刻间快速推开厨房门:
灶台着了火,锅里也不知道放着什么,一股呛人的糊味猛的往鼻子里钻。
纪雀像个小黑人,在烟雾缭绕如仙境般的厨房里,手忙脚乱正在操作。
周行野眼一黑,心都要跳出来。
然后冲过去:“你在干什么?”
迅速关闭电源,燃气灶,又打开窗户,让里面的烟气从窗户出去。
顺手夺过她手中的锅铲,一手提起她,往厨房外冲出去。
刚刚走出去,关上厨房的门,厨房里面“砰”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周行野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