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南东树从外面大步进来,目光冷极的扫过南太太,转而又看向周行野,很是客气的说道:“周公子怎么也来了?我们只是请纪小姐来作客,周公子这是不放心?”
脸上还带着笑意,温和耐心,似乎像是在看自家小辈。
但很快又看向佣人,厉喝一声:“你们是瞎了吗?太太身体不好,脑子还有问题,让她在客人面前胡说八道些什么?马上扶太太回去静养!”
南太太脸色大变,气得叫道:“南东树!我没病,有病的人是你,你就是个疯子!”
南太太的叫声,很快消失不见。
佣人上前,堵了她的嘴,把人带走。
南太太狼狈的回头看,挣扎着不肯走,眼里有着哀求的泪意,周行野看了一眼,低了头。
他手指有些痒,想抽烟。
“抽一支吧!”
南东树递过了烟,周行野笑一下,没说话,南东树又道,“让你看笑话了,家门不幸啊,我太太她丢了女儿,已经疯了二十多年了……”
南东树话说得客气,但周行野并不给面子。
接了烟,不抽,却是轻笑一声,话里带着极致的凉意:“所以,南太太身体不好,疯了二十多年,南先生就要把我跟我家小周太太也一起抓过来,跟你家南太太一起疯?”
这话说得有点绕口,南东树呆了一下,又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他万万没想到,周行野竟是这样的人!
按说,出门在外的人,都是要脸面的,也会给对方一点脸面,可周行野打直球,主打一个真诚,一时间,南东树竟接不上话。
他这里接不上话不要紧,周行野又冷笑一声,接着说道:“南先生面子大,手段硬。我爷爷还活着没死,我爹也还活着没死呢,这就迫不及待的想给我周家绝后了?怎么?南先生以为抓了我家小太太,就能逼着我娶你家那个病秧子了?又丑又蠢,她也配!”
虽然周行野真没见过南知音,但是……他见过纪翡。
南知音跟纪翡共用一张脸,他就算没见过南知音,也能勾画出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南先生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周行野接着说,把刚刚接过的烟还回去,伸手又朝南东树,“把我的手机,还有我家小周太太的手机,还给我们!这事,我可以没发生过!要不然的话,南先生也别怪我不客气!”
南东树:……!
差点要气死!
他没想到,周家这小子,这么难缠!
他这才刚说一句话吧,周行野几乎回了他十句,句句把他堵得心肌梗塞,脸色铁青!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家阿音,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简直胡扯!
就这,还敢朝他要手机?
“来人,把手机还给他们。”南东树努力控制面部表情,不想让自己暴走。
佣人飞快的把手机送了回来,周行野看了看,是自己的手机,点点头,语气瞬间温和不少,也热情不少:“南伯伯,其实我早就想来看望您的,但是一直忙,没来得及。今天能跟南伯伯见面,真是太好了。”
南东树:!!
好好好,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周家这小子还有两张脸呢!
气不打一处来。
但跟个小辈,又不好发火,正要开口说些别的,楼上的佣人冲下来,脸色白得难看:“先生,您快去救救小姐吧。小姐被那个女人用刀扎伤了,血流了好多,眼看就不行了……”
哪个女人?
南东树还在想着,周行野已经蓦的起身,大步向楼上冲去,南东树回过神来,脸色变了变,也跟着冲上楼。
一进门,就看到南知音倒在一边,右边的大腿扎了一把刀,血流了不少,痛得直叫。
脸色也白得很,似乎真是眼看不行了。
纪雀瑟瑟发抖缩在一边,她余光扫到周行野进门,顿时“哇”的一声大哭,飞一样扑过来,扑进周行野怀里就告状:“周行野!这个女人长得纪翡一模一样!她刚刚还说要杀了我放血……呜呜呜,我好怕啊。然后她就跟疯了似的,拿刀扎自己,她搞自残就算了,关键她嫁祸给我啊!她肯定一会儿会说,是我拿刀扎她的,我真是冤枉啊,也快吓死了,呜呜呜!”
纪雀哭得厉害,身体都在哆嗦着,周行野伸手抱住怀里的小女人,脸色极是难看。
他一边轻拍着她,说不怕,别哭。
一边又转头去看随后跟上来的南东树,沉声说道:“南伯伯,这事不该给我一个交待吗?雀雀是我喜欢的人!她是周家已经板上钉钉的小周太太!南小姐居然说要杀她放血,听听,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疯就疯吧,还拿刀乱扎!我家雀雀胆子小,性子也软,可你们也不能因为她好欺负,就一个劲的欺负她!”
周行野冷着脸,几乎是怒发冲冠。
南知音腿上还扎着刀,气若游丝的争辩:“爸,不是这样的……是,是她用刀扎了我。爸,我疼,快送我去医院!”
纪雀从周行野怀里冒出头,给自己狡辩:“看看看,她果然是想嫁祸给我,我没说错吧!还有,你满口胡说!你都亲口承认,是你让人把我跟周行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