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个问题,将南太太的脸色问得惨白!
过了好一会儿时间,几乎到纪雀快不耐烦的时候,南太太才喃喃出声:“我,我不知道。”
纪雀惊讶:“你会不知道?你与他二十多年的夫妻……”
“可我是他买来的。”
南太太垂眸,掩去脸上苦涩,低低说道,“二十多年前,我被人贩子打晕带走,是他买了我,救了我,然后又给了我南太太的位置。”
纪雀:……
盯着南太太看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项思恩。”
纪雀在脑子里转了好久,也没找到这个项姓,是哪里的人家。
她吐口气,觉得这事,怎么越查越难?
“那换个问题,南知音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她有没有双胞胎姐姐或者是妹妹?”
这个问题,南太太却是非常肯定:“她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在刚刚出生时,就被南东树抢走了。然后她抱了南知音回来,威胁我说,让我好好养她,要不然,就把我亲生女儿掐死。我没办法,这二十多年才会一直养着南知音。”
哦,有点意思。
纪雀在黑暗中站得笔直。
她沉冷的眸,似乎要透过这个黑暗,往极远处看过去。
“那你知不知道,南知音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她出声再问,南太太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一个傀儡,南东树不想让我知道的,我无从得知。”
“好,第三个问题,南东树与面国方面,有来往吗?你在南家二十多年,就算他再怎么控制你,一些蛛丝马迹上,你也能看出来的。”
“有!”
这一次,南太太几乎是咬着牙说,“我手中有证据,但那个证据被我埋在外面的院子里了。我可以把位置指给你,可是要怎么拿出来,我就不知道了。南东树一直很防备我,就算是在南家,他也一直让人看着我。”
纪雀听着,可真是不可思议:“那这二十多年,你就一直熬着?”
“对,我想要找回我的亲生女儿。”
纪雀:……
她没做过母亲,也不知道一个母亲的执念,竟会这么深!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还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守约的砝码,能孤独的活这二十多年,她的母爱,让她动容。
吐一口气:“南家家主,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他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狠手……”
南太太却是目光一亮,轻声说道:“我的亲生女儿,不是南东树的。”
咦?
这豪门八卦,一波三折啊!
纪雀顿时来了兴趣,可还没来得及再问,院子里有了动静。
南东树回来了。
“快,你赶紧走!”
来不及说别的,南太太慌张的把她推出去,纪雀有心再问问那证据藏哪儿了,面前的房门已经悄声合上。
纪雀:……
只得把外面的大锁,再给她锁上。
然后,如同狸猫一般的身影,赶在南东树到达之前,从窗口翻了出去,又避开院子里的佣人,如一片树叶,悄无声息回到了周行野身边。
潮湿的夜,她身上很凉。
黑色的衣服上,都沾着夜的凉风,周行野从床上翻身坐起,在她进门的一瞬间,把人拽了手腕拉进去。
轻然关门后,低头便吻上她冷冽的唇。
脑后的头发解开,露出跟狗啃一样的发型,身上的夜行衣剥掉,迅速踢入床底。
小姑娘娇媚的身体已被他打横抱起,又在迅雷不及掩耳之时,两人翻进床里。
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周行野咬着她的唇,一路往下,大手在她柔软处重重一捏,纪雀下意识挺胸,发出一声要命的娇媚声。
周行野咬了咬牙,汗都下来了。
身体也瞬间有了冲动,他压着她,大手向下,直涌而入,纪雀阿呜一口咬上他的肩头,无意识的声音叫道:“哥哥,疼……”
他娘的!
这才刚刚跑回来,马上就天雷勾地火了?
急得火上房啊,又没是没做过。
周行野亲她,以唇相抵,轻哄:“乖,忍忍就好。”
忍……个屁!
纪雀咬着他,然后等不疼了,又坏心的舔着他的耳垂,周行野低哑的声音更加掺杂了隐忍的欲:“别闹,乖!”
压抑的呼吸声,隔着门板都似乎能听到。
“砰,砰砰!”
煞风景的敲门声响起,屋里的灯亮了,周行野伸手勾了勾她,在她轻哼出声的同时,又故意以唇相磨,哄着她:“听话,等我。”
他翻身而起,身上带着还不曾散完的欲,眼里的神情也格外不满:“谁?”
房门拉开的瞬间,南东树站在门口。
脸色不太好看,但基本还算冷静:“纪雀呢?我有事找她!”
周行野长得好,也长得高。
他堵在门口就如同一座山,他不让路,比他矮了一头的南东树进不去,视线也看不进去。
周行野低头系好睡衣带子,凌乱的发间有着隐忍的怒意,还有种好事被打断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