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几乎是所有的面孔都渐渐变得迷茫,看不清楚,却唯有一个面孔,变得越来越清晰。
倏然定格的时候,她脱口而出一个名字,纪雀脸色微变,连她这样的心态,也失声道:“居然是他!”
是那个人。
“是谁?”
周行野从门口转身,快步回来,低着声问,“你认识?”
“认识,但不熟。”
纪雀快速说道,也就在这个时候,南知音的意识似乎在剧烈挣扎着,甚至有马上清醒的迹象。
纪雀不再问了。
她静静站在一边,等着南知音醒来。
也就片刻时间,南知音猛的清醒,却也跟着出了一身冷汗,接下来,她一脸茫然看着纪雀,总觉得自己刚刚像是在梦,但这个梦又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最后,她沉了脸,问纪雀:“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精神不是太好?”
纪雀呵呵一声,翻个白眼:“大小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你看,我就说你精神有问题。我站在这里,我一直都安安生生的,我能做什么?别是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贼喊捉贼,然后再想再嫁祸给我?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她冷着脸,很是不高兴的说:“被害妄想症,是一种病,你得去治。你不治的话,总是天天臆想着有人要害你……”
纪雀是会说的。
她天生就会胡说八道,能一本正经的把胡扯的事,变成真的。
比如当初,她就凭着一张嘴,叭叭叭的胡扯两年,把周行野哄得晕头转向,非她不可……当然,这事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周行野之所以会对她念念不忘,也非她不可,那绝对是因为她的个人魅力所致。
没办法,过于优秀,就是有这样的烦恼。
“纪雀,你真不要脸!”
南知音气得厉害,冲着她叫道,“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的人?你自己做过的事,自己心里没点数?你有没有要害我,我会不知道吗?”
太可恶了!
太恶劣了。
她南知音活了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偏偏她说的话,谁都不信,而纪雀说的话,却比真的还要真。
“反正我不管。我为什么要害你?你长得没我好看,本事没我大,钱也没我多,我有什么理由害你?哦!一定是因为你自己自卑,不如我,所以你就给我扣帽子,然后用来抬高你自己?”
纪雀再次倒打一耙,南知音快要气死,周行野看看时间,拉住还要继续叭叭的祖宗,提醒道:“我们先回去吧。听说七先生到了,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七先生救过我爷爷,我们总得要表示一下感谢。”
“行,那我们就走吧!”
纪雀说,得意的跟南知音又甩个胜利者的眼神,趾高气扬走了。
那模样,嚣张又狂妄,南知音气得狠狠砸了桌上的所有东西,才觉得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深吸口气,马上拿手机拨出电话,发狠的说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我要让纪雀死无葬身之地!”
“对!就让她死在京城!死得越惨越好!”
“我不管你们人手够不够!我只要她死,事成,我给五百万!”
“行,一百万订金,我现在先打你们账户!”
……电话挂断,南知音马上打订金过去。
眼下,她是把纪雀恨毒了。
只要能让她死,她不介意再多付出一倍的钱。
南家大院,南东树急急赶着回去,苏砚已经不知道晃到哪里去了。
等他终于打电话,好说歹说才又把苏砚请回来的时候,苏砚已经去某个古董园转了一圈,然后下单了好多心水的东西。
不管真假,一股脑收了,直接让签送到南家大院。
古董园的老板们,个个都是人精,这京圈说起来,谁不知道南家大院啊,立时连声应着,很快收拾了几大箱的宝贝,亲自送去古董园。
苏砚乐呵呵的,下车后,一眼看到南东树,向他挥挥手,打招呼:“南先生,你回来得正好,我趁着你失约的工夫,出去转了一圈,给家里小孩买了些玩具,就这些……暂时放你这里不介意吧?”
他着重说出“失约”俩字,先把基调定下。
南东树嘴角抽了抽,“失约”这俩字,怎么听着这么丢脸呢?
也没多想。
乍见苏砚,也确定他就是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后,马上说道:“不介意不介意,南家院子大,七先生尽管放!”
苏砚竖大拇指,瞬间对南东树的态度好了不少:“南先生,大气。”
直接让人往里搬。
南东树:……
他这才发现,苏砚买的玩具,怎么可能是真的玩具!
那是几大箱的古董啊!
老天,这七先生疯了吧,哪有这样买的?
硬着头皮把人请出去,还要专门腾出一个房间,放置苏砚买的玩具。
“南先生,这些古董……一共价值一亿三千七百六十八万,诚惠光顾,也打个折,最后付一亿三千七百六十万就行。南先生,请问是怎么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