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雨想找死,纪雀成全她。
一张小脸凉薄得很,似乎比天边的乌云还要冷。
眼见天气要下雨,纪雀绕过她身边,慢着步子往外走。
秦正雨脑子嗡嗡响着,她从小也是被秦明河千娇百宠长大的,此时,父亲死了,可她偏还找不到仇人。
唯一一个知情者,居然骂她脑子有屎,秦正雨又是悲伤,又是愤怒,忽的一声又大哭起来,冲着纪雀的背影大喊着:“你不敢承认对不对?你连正面回答我的问题都不敢!纪雀,是你杀了我爸!是你杀了他,他到底有哪里惹到你了,你非要对他下这种黑手?”
贺鸣冷着脸上前,把纪雀拦下:“纪小姐,秦团突然死亡,这其中事情,也只有你清楚!今天你不说个明白,休想离开医院!”
妈的!
傻x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还一来就来俩!
纪雀停下脚步,一双目光渐渐变得冷沉:“让开!”
她一向挺烦傻逼的。
但如果傻逼实在过分的话,她也不介意动动手。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秦伯伯突然身死,且死因蹊跷,你难道不该说清楚吗?还是说,纪小姐心里有鬼,根本就不敢说这事?”
贺鸣一脸严肃,自觉已经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他要代表秦正雨,代表軍部医院的全体工作人员,质问她。
“我再说一次,让开。”
纪雀连抬眼都不曾,依然是淡淡说着。
她还有事去忙,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也说了,不让。除非,你把秦伯伯的死亡原因说清楚!要不然,你就是心里有鬼,就是杀人凶手!”
贺鸣得寸进尺,表现得十分正义。
纪雀耐心用尽,当即抬起一脚,将人踹开。
身后看热闹的医生护士,下意识向后退步,谁都不敢上前。
对于纪雀的凶名,整个医院的人都知道,这是惹不起的。
“贺鸣,你怎么样?”
秦正雨红着眼睛冲过来,把狼狈的贺鸣扶起,贺鸣感激的看向她,“我没事,小雨,谢谢你。就是我没本事,留不下纪雀。”
秦正雨又哭了起来:“是,她打人厉害,也很有后台,我们是惹不起她。可是,我不信这天下就没有公正了。贺鸣,我要告她,我要向軍事法庭告她。”
“好啊,你去,我等着。”
纪雀留下这句话,飘然而走。
车子轰的一声,踩了油门冲出去,速度快到,几乎开出音爆。
“纪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秦正雨冲出来,大声叫着,纪雀充耳不闻。
耳机戴上,给周行野打电话,小姑娘甜甜的声音,像加了蜂蜜一样的软糯,周行野冷硬的面色变得温和,声音格外低沉,又欲:“任务这么快结束了?”
纪雀开车回a市。
从京城回去,高速走三个小时,她车速不会过快,直接压到超速的临界点。
车窗略略放下一丝,夜风从窗外灌进,耳边呼呼风声,纪雀叹口气,有些委屈:“周行野,秦明河死了,我被人冤枉了。”
哦!
这祖宗,居然也会委屈?
京城的事,周行野还没有纪雀知道的多,只是听闻秦明河死亡,他略略惊讶,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乖,雀雀是最好的。他的死,与你无关。”
无条件包容她。
纪雀心中渐暖,不开心的事不必多想,问他:“你伤怎么样了?匆匆回去a市,是出了什么事?”
“再受伤,也照样能抱得动你。”
周行野没正形笑,又压着声音回她的话,又撩又欲,让人心里痒痒。
纪雀唇角弯起,心情也变得很愉快,“那这样的话,哥哥一定要等我哟!”
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一日不做……想得很。
纪雀就是纪雀,脸皮厚,想要什么就直白的说,她长了嘴,不是用来搞误会用的。
三个小时的车程,一晃而过,早上六点钟,纪雀回到周家。
周家大院亮着灯,周行野一夜未眠,眼底布满血丝,但精神很好。
“七哥,我回来了。”
小姑娘猫一样的上楼,推门进去,又像个灵活的猴子似的,扑到男人身上,盘了双腿在他腰间。
周行野眼底血丝拉满,此时徐徐笑开的时候,那血丝也显得不那么明显了。
单手抱了她的腰,另一手托了她的屁股,腰间盘着她,如同搂着一个轻飘飘的挂件,把她往床上带。
熟悉的味道从他身上传来,她嗅着小鼻子闻了闻:“你抽烟了?臭。”
“不臭,香的。”
周行野把她压在身下,埋了脑袋在她脖间细细亲吻,“雀雀……”
“嗯?”
她微微闭着眼睛,喉咙里溢着浅浅的吟语。
男女之事,向来上瘾。
清晨的六点钟,正是男人亢奋的时候,她的回归,让周行野全身都充满了野劲。
“雀雀,我要你。”
他亲吻她,吻着她的唇,细细亲着,纪雀放松身体,任由他予取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