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上人面色苍白,陆振国很是关心地走过来问道:“娇娇,你怎么了?”
陆娇娇摇了摇头,“没什么。”
陆振国道:“上面新发的冬夏草药粉你用了吗?听说比之前的六六粉好用。”
陆娇娇打起精神强笑道:“我用了,感觉是挺不错的。你平时也记得涂。”
“嗯。”陆振国上前揉了揉她的头。
之前部队六六粉紧缺,陆振国好不容易弄到一包,就给了陆娇娇。
来北大荒这一个多月,他一直忍着跳蚤叮咬,也不敢靠近陆娇娇,怕传染给她。
眼下有了冬夏草药粉,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
陆娇娇又有点疑惑,“不过,你为什么叫它冬夏草药粉?是因为它是冬夏同志贡献的药方吗?”
陆振国也诧异地看着她道:“你没听说吗?农场营部说要把驱虫药粉这么命名,以后还要批量进行生产。”
陆娇娇心口一下痛得更厉害了。
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在往后踉跄。
陆振国赶紧上前搀扶她,一脸担忧道:“娇娇,你真的没事吗?”
“我…我没事。”陆娇娇咬了咬下唇,心中怪异。
从小到大,她似乎都没有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但一直以来犹如神眷的第六感让她觉察到,冬夏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
她一定要想办法弄清楚冬夏的来历。
陆娇娇有一种直觉,冬夏身上有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为此,第二天陆娇娇特地绕路去了离农场不远的绊山生产连队,来找潘云洁。
陆振国担心她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特地借来一辆自行车载她。
“云洁,我来看你了。”陆娇娇一下车,便笑吟吟地提着一袋鸭蛋走过去,道:“这个给你。”
潘云洁一看那里头有四个大鸭蛋,顿时受宠若惊。
其实她跟陆娇娇不熟。自从火车分别后,两人再没有接触。
怎么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方面潘云洁还是挺警惕的,没去接那鸡蛋,笑了一下道:“娇娇,你还是这么大方。”
陆娇娇睁着一双杏眼,似有点嗔怒地看她,语气轻柔:“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呀。云洁,不要跟我客气,我知道你们在乡下连队的生活不好过。”
一旁的陆振国也皱眉催促道:“娇娇愿意给你,你就收。”
事实上这四个野生鸭蛋还是他特地从外面掏来给陆娇娇补身体的。
但陆娇娇想把鸭蛋给潘云洁,他也不反对。
他们越是这样一唱一和,潘云洁越是不敢收。
要说她家在海城家境也还可以,爸爸也是个厂主任,四个鸭蛋而已,收买不了她。
万一遇到什么难缠的事,反惹一身腥骚。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潘云洁直接开门见山道。
陆娇娇也没绕弯子,看了周围一眼,把她拉到僻静角落道:“潘姐,我想找你打听一个人。”
潘云洁嘴角抽了抽道:“你不会也要找我打听阎团长吧。”
“阎团长?”陆娇娇语气有些疑惑。
因为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潘云洁道:“不是就行。我跟阎团长不熟,你就算找我打听也帮不了你什么。”
“哎呀,潘姐你别跟我客气。就算我不找你打听,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陆娇娇撒着娇,硬是把那四个鸭蛋塞到她手里,随后清了清嗓子道:“潘姐,你跟冬夏熟吗?我记得上次你说是跟她同一个大院长大的。”
没想到陆娇娇找过来是为了打听冬夏,潘云洁用一种很惊异的目光看着她。
“也…也不是很熟吧。”潘云洁道:“我们一块长大的,但初中以后就没再一起玩了。”
“哦,那你能跟我讲讲冬夏的情况吗?比如她家里什么的。”见潘云洁怀疑地看过来,陆娇娇又忙补充道:“你别误会,我就是听说她会医术,这次还向农场里交了驱虫药方,想要找她帮个忙……”
潘云洁眯了眯眼,轻笑道:“你想打听她医术?冬夏继承了她爷爷的医术,我估摸她虽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老医生,但治些小病不成问题。要是你这边是很严重的疑难杂症,她估计也帮不上忙。”
要不是说潘云洁也是个人精儿呢。
她从小在兄弟姐妹多的家庭环境长大,惯会察言观色。
早在陆娇娇说要打听冬夏家境情况时,潘云洁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主要也是冬夏之前提点过她。
她们两人互相认识,都有秘密,既然一起在北大荒下乡插队,就不该互相揭对方的老底。
否则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大抵是想通了这一点,潘云洁跟陆娇娇打着太极,并没有透露冬夏的真实情况。
“冬夏现在在雁窝岛插队。你就算想找她帮忙也没办法。那边在下雪前没路通外面。”
“这样啊……”陆娇娇跟她聊了好一会,见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不免失落。
迄今为止,陆娇娇只知道冬夏有一个机械厂主任英勇牺牲的爸,一个当中医的爷爷。她还曾跟一个飞行员军官的弟弟谈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