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新郎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上来?”
钟昭喝着碗里的汤,侧身对着苏青轻声问道。
姐姐这里的结婚,跟他们那边,有点都不一样,他期待了那么久,结果连个鞭炮都是假的。
声音小不说,还弄了一地纸屑,一点都不热闹。
不像他跟姐姐结婚的时候,光是鞭炮就响了一天。
再看看结婚的礼堂,人撑死了只有五百位。
不像他结婚的时候,请了一寨子人喝喜酒。
一点都没他结婚的时候大气,排场!
还有,还有他结婚的时候,寨子里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尤其是他长辈二叔钟明远,笑的跟孔雀开屏似的。
在看看邵北的长辈,除了邵父严肃中带点微笑,其他人,尤其是邵母的脸色,差的跟便了秘似的。
这么一对比,钟昭是越看越觉得,自己比邵北优秀,至少他不会让新娘子等那么久。
苏青给他夹了一筷子咕咾肉:“谁知道呢?八成啊,这人又在闹别扭。”
得知邵北逃婚的消息后,邵父脸色阴沉得可怕,立马就派人去围堵了。
然后,又吩咐司仪,先上几个节目,拖延一会时间。
底下宾客们都快吃的差不多了,也没见新郎上台,大家在底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在表演?”
“新郎人呢?”
“怎么让新娘子一个人在那站着?”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哎呦,我可听说了,这位新娘子孩子都生出来了,邵家才办婚礼的。”
“那不就是私生子吗?”
“嘘!你小点声。”
一位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连忙制止了,同桌参与话题讨论的自家小辈。
“怕什么?都传遍了,大家都知道。”
“也就他们邵家瞒的死死,以为我们不知道呢。”
这些话或多或少的,传进了苏青一家子的耳中。
苏母平时同邵母关系比较好,自然是早早的,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但是新郎官迟迟不上台,她心里也觉得这事做的过分!
此时距离邵北逃婚,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人还是没有找到。
邵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臭,就像一颗即将爆炸的炸弹,让人不敢靠近。
但面对底下一众宾客,他又强忍着笑容,跟人打招呼。
这宾客里,有他的商业合作伙伴,有平时走动的商要政界人员,更有族亲的长辈。
直到最后一位派出去,找邵北的人打来电话:
“邵总,少爷十分钟前,上了琉璃市的飞机。”
琉璃市是邵北与苏青读大学的城市!
“废物,他是怎么出去的,又怎么上了飞机的,你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吗?”
邵父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哪怕把他腿打瘸了。”
“今天晚上八点前,我要在家里见到他的人。”
“是。”
电话挂断后,邵父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不断起伏,仿佛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在涌动。
片刻后,邵母带着一位身形,样貌与邵北差不多的青年走到了后台。
“事态紧急,让小南先替小北上台吧?”
小南是邵北小六个月的堂弟,邵南。
邵南与邵北容貌有六七分相似,加上今天特意给他化了妆,站在台下看台上的话,是有些不好分辨的。
除了极其熟悉的人,可能会分辨出来。
“今天是小北大喜的日子,你居然让小南代替他?”
“陆云柔你存的什么心思?”
邵父嘴唇紧闭,嘴角微微向下撇,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我存的什么心思?”
“姓邵的,你现在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
闻言,邵母也直接发起火来:
“你要是不逼他结婚,他能逃婚吗?”
“你要是不用小南也可以,丢人的是你邵家。”
邵母撂下这句话后,就去了外面。
这里面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许久之后,邵父才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小南,等下你听司仪的话,上台吧!”
随着音乐的高潮迭起,场内的气氛也活跃了起来。
在司仪的呼喊中,邵南缓缓的站在了台上。
“小北今天怎么感觉不一样了?”
苏母看着苏父轻声说道:
“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看着比平时精神多了。”
苏青放下碗筷,目光看着台上的邵南,给了句中肯的评价。
“那也是,谁结婚不高兴呢。”
钟昭看着台上的人,笑了笑,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台上的人不是邵北。
他之前去别墅吃饭的时候,遇见过邵北一次,那会他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上来就对着苏青胡言乱语,后来他得知,钟昭与苏青的关系后,整个人更疯了。
当天他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