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葛家,葛娇玉心情愉悦的拿着针线绣着帕子,仿佛昨天在顾家丢了大脸的事儿不存在一般。
葛母朱氏看着女儿出色的女红,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培养出来的女儿,优秀的和那些村女简直是云泥之别,只怪那一场灾荒,不然他们一家此时已经在镇上定居了,何苦于到一个小村子落户下来。
她的女儿,本该是这个破落村子里最完美优秀的存在,等养足了名声,以后嫁给镇上的富户,那就是少奶奶了。
原本一切发展的都好好的,可村尾那顾家的丫头,却几次三番和她女儿作对,昨天竟然差点毁了她女儿的名声,简直可恨!
她看向院子里,想着那一大板车的红果,看向葛娇玉:“玉姐儿,那些红果,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让你爹直接挖个坑埋了算了。”
看到时候顾家女没了这红果,做不成生意,还怎么和她女儿比。
葛娇玉眼底满是精算,勾唇一笑,:“那还有什么意思,顾浅浅害我丢这么大的人,只是让他们家做不成生意怎么够?”
朱氏闻言,笑着看向自家女儿,好奇她的打算:“娘的玉姐儿有什么想法?”
葛娇玉放下针线,一张清秀透着柔弱的小脸漾起笑意:“自然是看着那顾浅浅过来低声下气的求我,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得罪我。”
朱氏眼底闪过一抹赞许:“然后呢?”
葛娇玉顿时娇笑起来:“就算她给我道歉,我也不可能让她得到那些红果,我要看着她从满心希望都希望落空的样子,一定很精彩。”
朱氏掩唇咯咯地笑起来,满是高兴:“娘的玉姐儿果然是最冰雪聪明的,这样以后那顾家女再想针对你,都得先掂量掂量。”
葛娇玉得意的仰着下巴,一个村女罢了,还想和她斗,若不是灾荒,她此时就是镇上的小姐,怎么可能屈居在这小小的村子?
想着,葛娇玉咬着唇,满是不甘心,恨透了这场灾荒。
朱氏蓦地想到什么,严肃的叮嘱:“对了,村尾那个姓宋的小子,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一个无父无母的村里野小子,配不上你,走得近了,会有损你的名声。”
葛娇玉闻言,脸颊倏地一红,眸光有几分闪躲。
“娘,我当然知道,我以后是要嫁去镇上的,自然不可能和一个村里汉子牵扯不清。”
只是那天初见宋时砚,那张俊颜让她第一眼就心动不已,才没顾上娘的叮嘱和自己的前程,去给他送吃食。
可那宋时砚却是个不解风情的,竟然为了顾家的一条狗那么对她!
“你知道就好,你和顾浅浅那种村里野丫头可不同,娘培养你这么出色的女红手艺,是让你能够得到镇上富少的另眼相待,可不是给村里汉子缝衣裳的。”
葛娇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次日,顾家如往常一般去镇上,只不过这次顾浅浅没有跟着去。
中午的时候,顾浅浅背着背篓去了一趟山上,可没多久,就一脸慌张的匆匆回来了,正好被在村尾的葛娇玉撞个正着。
看着顾浅浅那一副焦头烂额,急的快红了眼睛的模样,葛娇玉眼底的得意之色差点冲出来,嘴角却还是挂着柔弱的笑意。
“顾姐姐这是上山去摘红果了?”少女声音轻软。
顾浅浅却是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完全没理会她的意思。
葛娇玉见状笑的更高兴了:“顾姐姐这是去摘红果的吧?怎么背篓是空的,该不会,那几棵红果树都空了吧?”
听到这话,顾浅浅脚步倏地停下,转过头眸光锐利的看向她:“是你把红果都摘走了?”
顾浅浅的反应,让葛娇玉笑的愈发得意畅快:“顾姐姐果然是聪明,竟然猜到了呢。”
顾浅浅怒极:“你为什么这么做?你们家也不做红果生意,把那么多红果都摘走,是故意不让我们家做生意吗?”
葛娇玉闻言,眼底闪过一抹恶意:“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你昨日也说了,这山上的东西,大家都可以随便摘,怎么我家摘就不行了?顾姐姐可真是霸道呢。”
顾浅浅似乎被气得很了,抬手指着葛娇玉半晌没说出话来。
葛娇玉看着被气的说不出话的顾浅浅,心情大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说的对,这红果,我家的确用不上,不过……如果我高兴了的话,把那些红果卖给你们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我不高兴了,那些红果我就算全部放烂了,也不让你家拿去做生意。”
顾浅浅睁大了眼睛:“你,你摘了山上的红果,还要我去和你买?”
“想让我白送?那也可以,那你就在村里人面前,给我下跪道歉,说你之前故意针对我,只是嫉妒我比你人缘好,比你优秀,那样我可以考虑,把那些红果白送给你。”
顾浅浅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你做梦!”
说完,愤愤转身,进了自家院子,重重关上大门。
葛娇玉却是一点也不气,反而心情很好的回了家,她等着顾浅浅上门来求她。
顾浅浅刚进院子,就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 见她进来,嘴角似乎还噙着一抹浅笑,眼底透着几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