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一出来,顾浅浅和何鸿才皆是一怔,因为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然而何鸿才并没有隐瞒,毕竟平昌侯府都说了,姓氏有什么不能说的。
“姓顾。”
意料之外,却又带着些莫名诡异的回答让顾浅浅略有些失神。
顾……
这个姓氏,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顾浅浅原本想着,或许会是姓袁,她真正祖母的姓氏,可偏偏是顾。
听起来和他们相同的姓氏,却偏偏想不出任何关联的顾!
何鸿才小心翼翼看了眼顾浅浅,其实他们也私底下也猜测过,主家为什么会让他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对付一家姓顾的。
一开始还猜测是不是顾家旁支,哪里惹恼了主家,可后面了解的一下才知道,这满水村顾家,往上盘几代,都和京城平昌侯府的顾家,扯不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顾浅浅眉头紧锁,显然也是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明所以。
“继续说。”她示意何鸿才继续。
何鸿才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的了,该说的,都说了,
沉吟片刻,继续道:”这次来奉兴县,除了我和钟鸣,还有一个嬷嬷的儿子,是安排对付你的。”
顾浅浅闻言,眸色深了几分,问:“那人可是叫陆怀谨?”
何鸿才似是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摇头:“不是,嬷嬷的儿子叫程放,本事打算我,我成事之后,再让他出手。”
“嬷嬷疼爱儿子,不愿让他冒险,所以让我成事之后从中帮衬再行动。”
顾浅浅这次是真的有些愕然了,她几乎已经笃定了那陆怀谨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竟是猜测了吗?
她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了,方嬷嬷如今住在城南安水巷第三户二进院,有四个护卫看守。”
顾浅浅眸子微眯,记住这个地址。
何鸿才心底发慌,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够不够,他有些紧张,绞尽脑汁思索还有什么能投诚的消息。
“姑娘,我建议你不要去找方嬷嬷,若是让平昌侯府知晓你已经察觉了他们的身份,那只会招来杀身之祸,能说我的都已经说了,你去找方嬷嬷,也不会知道的更多了。”
这是何鸿才给的忠告。
顾浅浅在没有完全弄清楚那所谓的顾家之前,自然也不会轻举妄动。
何鸿才自认自己能交代的都已经交代的:“姑娘,你说过,我们两个谁说的多,就放过谁,钟鸣不可能说的比我多!”
他自信,光是钟鸣对付顾谦是另有人安排的事情,钟鸣就绝对不知道!
顾浅浅看着面前非常识时务的男人,目光深深,半晌不语。
却是顶多何鸿才心底发慌,不安又紧张,害怕顾浅浅之前的话只是诓骗她的。
顾浅浅却蓦地笑了:“我得先确认,你说的的确是比钟鸣多。”
说完,直接起身走出门去。
何鸿才面色大变,没想到顾浅浅竟然说走就走,顿时急了。
“钟鸣知道的不可能有我多,姑娘,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扯着嗓子大喊,生怕顾浅浅这一出去,就不会再回来了。
顾浅浅出去之后,又去了管钟鸣的院子。
钟鸣还是之前的模样,阿松之前身上沾染的不过是鸡血,用来吓唬何鸿才的。
顾浅浅用同样的招数,有何鸿才在,钟鸣哪里还敢不张嘴,该说的不该说的,这会儿全说了出来。
“姑娘,我,我都说了,你一定要放了我!”
若是说之前他还死咬着什么都不肯说,但现在他和何鸿才都在顾浅浅手里,若是何鸿才什么都说了,最后被放了,那他死咬着什么都不说,那这点子所谓的忠诚给谁看。
给鬼吗?
顾浅浅看着钟鸣终于着急了的样子,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出了门。
阿松身上还沾染着不少血迹,是为了吓唬这两人而沾染的,但是看上去,的确是有些吓人。
“大小姐,真的要放人吗?”他纠结了一下,还是问道。
当然他觉得,这话故意哄骗两人的可能性更大。
顾浅浅站在院子里,看着两边的屋子,沉吟不语。
何鸿才没有说谎,虽然钟鸣也说了不少,但是所知道的,的确是没有何鸿才多。
此时,宋时砚从里屋走出来,看着垂眸沉思的顾浅浅:“你准备放了何鸿才?”
顾浅浅闻言望过去,眼底带着几分诧异,没想到宋时砚竟然会猜到她的想法。
阿松也愣了下,他以为大小姐并不会真的放人,毕竟这两人是那个什么侯府的家仆,若是放回去了,后患无穷。
“大小姐,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不由得提醒。
顾浅浅眉梢微挑,轻笑:“放虎归山,怎知这虎不能为我所用。”
阿松一惊,似是没想到自家主子胆子这么大,抓了侯府的人,竟然还敢放回去,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顾浅浅看向宋时砚:“你也觉得后患无穷?”
宋时砚看着她,轻笑:“或许能成为一把好刀。”
顾浅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