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音软软的,挑人得很。
沈灏摆了脑袋凑到她肩头,“怎么想起晚上出去了,不怕吗?”
印象中,她胆子可是小的很。
因为——想要尽快熟悉这里啊。他说了,以后来宾客,得她领着。禾生半睡不醒地想着,嘴里答道:“不怕,这是你家。”
她的呼吸声不重不浅,脖子上缠着的肚兜细绳,随气息轻轻摆动。
低下头望,沈灏目不转睛地瞧,“也是你家。”
脖子处被他灼热的气息喷洒,有些痒,禾生伸出另一只手去挠,她一动,沈灏立马收回视线,回躺好。
忽地想起什么。沈灏抓紧她的手,问:“出嫁前,你母亲有教你如何伺候丈夫吗?”
禾生听得模糊,答:“嗯。”
沈灏又问:“那闺房之事呢?”
她没应声,睡着了。
他轻轻地抱她。
她被搂在怀里,脸颊紧紧贴着他胸膛,双腿被禁锢。
先头她睡了好一会,现在被闷在他胸前,很快因空气不足,而泛起红晕。她红扑扑的小脸搁面前,沈灏心跳得飞快,往她身上挨得更紧。
与旁人不同,他没有专门用来教导那档子事的开化姑姑或通房,虽然没人教,但他年少时血气方刚,偷偷藏了好几本春-宫图,那上面应有尽有,虽然很久没看过,但他记性好,看一遍就全会。
她的肌肤又软又嫩,沈灏搂着她,越发用力,只消轻轻一碰到她的身子,便止不住地想蹭得更多。
他磨得紧,禾生小小一团被圈着,越发不自在,张嘴喊了声“难受”,从梦中醒来。
沈灏立即放开她,身体一松,没事人一样地躺着。
禾生往旁一瞄,原来不是做梦,他真的在。撑起身子,揽了被子盖住,问:“吃饭了么?”
就只知道吃。面上却佯装镇定,心中却已经按捺不住,偏偏半点情绪都看不出,答:“吃过了,等你一块去散步消食。”
“那你也不叫醒我。”禾生钻到被里去,双腿伸了伸,将里衣系好,裙子扯好。
睡意全消除,脑袋也就清醒了。意识到他躺在身边,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也不知道躺了多久。
这样、是不是就算同床共枕了?禾生脸一红,往外推搡他,“我要换衣裳,你在外面等。”
他起身坐起,转眸看她,对方才的温软香玉意犹未尽,“你求我一声,不然不出去。”
禾生低头,出声:“求你。”
哪有这样求人的,一点诚意都没有。沈灏伸出手,教她:“晃着手儿,喊夫君,才算求。”
禾生脸上酡红越发明显,半晌,握了他手,两只细肢在半空中空落落地晃着,“夫君,求求你。”
沈灏差点没把持住,板着脸转身就走,不敢多待。
裴良在门口候着,见沈灏走姿奇怪地出了屋,想起这一场面好像在哪里见过,想问又怕被责罚,低声禀:“吏部那边又派人来催,爷要现在起身吗?”
沈灏没吱声。想起刚才邀了她去看萤火虫,言出必行,不能让她失望。“往后缓缓,过了亥时我再去,你带人去捉些萤火虫,入夜了往霖宵阁旁的小林子放生。”
入夜,一大一小两身影往霖宵阁走。
霖宵阁是藏书之处,周围假山环绕,中间一点小池塘,塘里聚了青蛙。走在小树林里,远远听见蛙叫声,掺杂着几下蝉鸣,禾生很喜欢,觉得像是走在了真正的山林之间。
沈灏牵着她手,看她面上笑得开心,自己心里头也觉得舒畅。回京之后,她就没出过王府,这里不是盛湖,而是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回来之后总是想要出去瞧瞧的。
待了这些天,她也该闷坏了。迟早也要带她出去见人的,一直藏着府里也不是个法儿。
“过些天老六来,你和他家那口子聊聊,能凑到一块你就跟她出去玩耍,不能凑一块,待我忙完手里的事得了空,亲自带你去玩。”
禾生有些犹豫,老六是六皇子,他家那口子指的应该是六皇妃,怯怯地开了口:“都是一群贵人。”
沈灏刮了刮她鼻子,“你也是贵人。”而且还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贵人。
往林子深处走,鹅卵石咯吱咯吱地响。禾生四处张望,“哪有萤火虫?”
沈灏皱眉,裴良这个办事不力的。往四周探,见不远处晃过几个身影,下意识咳一声,声音加重:“是啊,萤火虫呢?”
不远处,裴良心头一咯吱,手忙脚乱指挥人快点放萤火虫。
沈灏喊一声,“你看,那是什么。”
满袋的萤火虫朝四处散开,星星点点飘在林中各处,方才还昏暗一片的树林,此刻竟像是个被照亮的仙境,每一处都蒙着星光。
禾生抚掌,看呆了。“原来这里真有萤火虫。”
沈灏轻笑,“难道我会诓你不成?说了有,就有。”
“可是前天还没有呢,今晚怎么就有了?”
说话间有光亮扑来,停在他的额间,禾生抬头看,萤光下,他的眉目熠熠生辉,望向她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因为我要和你一起看,它有灵性,就自己飞来了。”
才没有那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