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听了去有什么好处?
日后太子妃回过神了,定是要找她麻烦的。
这就好比小时候她与人拌嘴,去找了另一个人倾诉,事后她和吵架那人和好如初,街上碰到当初倾听的另一人,多多少少会担心她把自己说过的坏话说与别人听。
偏生太子妃跟魔怔了一样,拉着她一说就没歇过气。
禾生听了一下午的古语措辞,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到王府时,看到沈灏,开口第一句就是:“尔今日可安好?”
沈灏一愣,而后抱着她笑。
捏捏她的小脸蛋,问:“瞧你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你今日受了什么大罪呢。”
禾生拧拧眉,叹口气,“确实受罪。”
今日不是去东宫赏花吗,怎么就受罪了?沈灏来了兴趣,拣起案上的青梅果子,往她嘴里塞一颗。
禾生一边吃一边说,话音有些模糊,沈灏大致听了个明白。
吃了果子,又倾诉了一番,禾生心情好了不少。
沈灏笑得直不起腰。
“她竟真这么问你的?”
禾生点点头,爬到榻上拍他肩,“你别笑了,我看她是真着急了,才拿话问我。”
沈灏拉她一起躺下,“你看,连太子妃都向你请教御夫之术,可见你的大名已是人尽皆知。”
禾生捶他,被他一把抓住,扼住往怀里揉。
禾生道:“其实,我也没好意思说,太子妃确实不好让人接近,她端得太正了。”
沈灏为她揉肩。“皇后当初可是一眼相中太子妃,夸她家世清白有贤名。这几年,她与皇后也处得很好,外人都道她与太子恩爱,如今一听,越发觉得传言不可信。”
禾生享受地趴下,“是啊,今天我刚去的时候,正巧碰上太子在和太子妃吵架,可吓人了,还砸东西了呢。”
“你看,我们就从来不会吵架。”
禾生翻了个白眼,“哼,以前不就吵过,你还打我呢。”
她指了指臀部,说的是和宋武之那次。
沈灏凑到她耳边,“不是让你打回了吗,还用的鞭子呢。”
禾生扭扭腰,“记仇鬼。”
沈灏挠她痒,禾生笑得打滚,连连求饶,一滚滚进沈灏怀中,沈灏捞起她,道:“太子妃一时犯冲,你可别傻呼呼地跟着一起闹。”
禾生嘟嘴,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沈灏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笑:“像。”
禾生作势就要捶他。
这一回,沈灏不躲了,任由她捶。
真打到了,她又心疼,撅嘴道:“你怎么不躲?”
沈灏负手在脑后,笑:“娘子要出气,为夫怎敢躲?”
禾生立马就软糯糯地挂他肩上,“其实,我觉得太子妃挺可怜的。”
看得出来,太子妃是真的在意太子。
今日谈话时,她生怕漏掉一点,事无巨细,恨不得将她与太子相处的点点滴滴悉数告之,但二年的相处,她搜肠刮肚,也没想出多少事来。
除了大婚第一个月外,他们会时常在一起,之后的日子,她用十个手指都能数得清,太子来看过她几次。
世间夫妻,不是每一对都能幸福的。禾生想着想着又叹气了,沈灏捂她嘴,“小小年纪,不许叹气。”
禾生蹭蹭他,想到一个有趣的事,与他说:“你知道吗,今天太子妃告诉我一件事,你听了肯定很吃惊。”
沈灏哦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禾生得意道,“原来啊,那个陈安,是前太子妃的远房亲戚,据说两个人相貌有点相似。”
沈灏望她一眼,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禾生吐吐舌,翻了个白眼,“哼,我又没胡说。太子妃可讨厌陈安了,一听到太子和他待在一起,就会生气。”
今日太子妃之所以会一时冲动跟她说出那些话,大半原因是因为太子刚与她吵架,就跑去找了陈安。
“难不成太子妃也怀疑太子乃断袖?”
禾生想了想,晃头:“那倒没有。她只说太子先头还肯与她同房,后来就不来了,再后来,所有的东宫姬妾都不再得到他的宠幸。”
沈灏摸摸下巴,“可能是启蒙太早,那方面不行了。”
禾生嗤他,“你每天晚上生龙活虎的,弄得我几乎都要晕过去才肯作罢,难道就差了几岁,那方面就有所不同了?”
沈灏亲她,“这世上,很多男人都有隐疾,像你夫君这样勇猛地,不太多,你可要好好珍惜。”
“呸呸呸。”禾生往旁边躲,踢开他伸过来的手,“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老不正经。”
沈灏逮住她,一阵猛亲,被里翻来覆去,娇喘阵阵。
东宫。
大半夜的,太子妃睡不着,想起白天的事,忽地有些后悔。
平陵侧王妃会不会暗地里笑话她?
太子妃起身坐起来,笑话她也就算了,最怕就是将她的丑事告诉别人。
这样一想,她的心就更加惴惴不安了。
侍女掀起纱帘,问:“娘娘?”
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