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直想要多瞧几眼。
要知道,今年平陵王同往年一样,也是赌家们的热门人选。
周围人越聚越多,裴良在前驾马,回头问:“爷,要不要清理一下出行道路?”
再这么围下去,路就得堵了。
周围有暗卫保护,自是不用担心,只是一来一回,若在路上耗太久,傍晚赶不及回去与梅中书碰头。
沈灏思忖片刻,问禾生:“一定要今日去宋家吗?”
禾生本就有些后悔,她没料到自己的一时兴致,竟会惹来这么多人围观。
她原意只是想领王爷上街游玩,好不容易为他打扮一番,自是想要更多人瞅瞅,这是她的夫君,即使满身花草,也照样英姿倜傥。
禾生低下头,因着自己的虚荣心,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若是王爷知道她拿他做赌,会不会生气?
沈灏见她想得出神,轻声唤了唤:“阿生?”
禾生回过神来,摆手:“我们还是回去吧,改日再去。”
沈灏伸手牵她,拍了拍绵软似无骨的手,道:“阿生真乖。”
禾生撇过脸吐吐舌,她可一点都不乖呢。
叫他知道她的心思,说不定还会骂她呢。
打道回府,时辰尚早,沈灏在殿内陪她。
眼见着德妃生辰就要到了,两人选了出东游记,请了望京有名的戏曲大家,教腔调以及声色。
唱了一会,她心不在焉,一直往外眺望。
虽然他们今日只出去逗留了一会,但只怕此刻全望京的赌坊都已知道,平陵王今年簪花而行,若是没算错,翠玉马上就该拿着赌赢的银子来回禀了。
之前的兴奋稍稍退散,涌上心头的是做完坏事之后的担惊受怕。
她时不时往沈灏那边瞄,心里暗暗念叨,翠玉晚点来找她才好!最好是等他走了之后,再过来!
沈灏喊她一声:“阿生。”
禾生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迎上他投来的视线:“夫君?”
沈灏放下戏本子,朝她走去。
她倚着书案,退无可退,只得移开目光,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沈灏抬手往她腰间一搂,将她提到书案上坐下。
目光深邃,似有探究:“阿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禾生慌张,下意识否认:“……没、没有啊。”
沈灏低下头,鼻尖碰着她的,“真没有?”
禾生佯装镇定,脱口而出:“骗你是小狗。”
沈灏戳戳她的脸蛋,饶有兴趣地在她脸上多瞧了几眼。
禾生呼吸急促,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一张脸憋得通红。
梅中书提前来府,他终是离开正殿,往书房去。
禾生摸摸心口,呼一口长气,见他确实是走了,这才急忙唤人将翠玉喊来。
翠玉来了,将银票捧上:“方才王爷在,我没敢进来。票钞我点过了,一共是四十八张,一万零七十八两。”
虽是和沈灏交给她的家底相比,这算不了什么。但却也是足够一百个人吃香喝辣生活一辈子的巨额了,更何况,这钱算起来也是空手得来的,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砸到了头上,还是很足以让人窃喜的。
明年却是再不能这样做了。禾生安慰自己,顺带着数钱的好心情也没了,做之前没想过后果,做完了,却又担心起来了。
翠玉喜滋滋地问:“娘娘,拿这钱,可以做好多事情呢。”
禾生提不起兴趣,有气无力一句:“把这些银票锁匣子里。”
待晚上,沈灏过屋来用膳。
满桌子的菜,全是他素日爱吃的。平日他宠着她,吩咐厨房无论何时,呈上来的菜一律以她的口味为先。
想来今日定是她有意交待了一番。
饭间,她堆着笑脸,端茶递水,服侍他用膳,每一口都不许他动手,要由她喂着吃。
散步的时候,她主动搂着他的腰,紧巴巴贴着,整个人往他身上缠,娇羞羞地撒娇。
若是平日,定是有事相求。今日却只是一声声唤着“夫君”,倒像有意讨他欢心。
沈灏忍不住问出口:“阿生,你今日怎么了?”
“没怎么呀?”她本是在前面贴着他,现如今饶到身后,从后面抱住他,小碎步地随他的步伐行进。
走了一段路,忽地望见丛林之后露出一段长廊,她想起了昨日红纱里的□□,开口问:“王爷,外面比房里更舒服吗?”
沈灏怔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待回了神,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心跳加速。
周围一片安静,花好月圆的,娇人在怀,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
她见他顿住步子,以为是在思量她说的话,急急地又问道:“要是没有纱帷,王爷会更喜欢吗?”
一句话,搅得他心中大乱。
他怎会不喜欢,这世间的男欢女爱,他都想与她来一遍。
“我怕你不喜欢。”
他有了回应,禾生赶忙道:“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的。”
说罢,她拿脸蹭他后背,“王爷,亲亲我。”
沈灏往后一揽,将她提到前面来,下腰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