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到地上躺着一位年纪不出二十的男人晕倒躺在地上,两条腿血肉模糊。
不好!
沈墨一眼就看到腿内的白骨,心下一沉,已经不是伤筋动骨的小事了。
“小李子,快去把本宫的药箱拿过来,还有把偏房内上锁的箱子也拿过来。”
“是!”小李子撩袍就跑。
“九皇子!你要救救俺家的大朗啊!俺家大朗还未到弱冠之际,俺家只有他一个孩子啊!”中年妇女跪在晕倒之人身侧抹泪,眼泪未擦去急匆匆跪地磕头。
“快把人扶起来,大娘你放心,本宫定全力医治你家的大朗。”
沈墨转身朝白逸风低声吩咐道:“你把人都驱散了,我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人靠近这里,你和小李子大部分的银子给他们好生安置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白逸风点头,立即带着侍卫驱散围观的流民,沈墨朝涉事的家属再三保证会将人救回。
小李子带着药箱回来的时候,只剩下几位侍卫和沈墨。
“殿殿殿下,奴才回来了”小李子像只三天三夜不歇息卖命耕田的老黄牛大口喘气,手脚发抖将背上和手上的药箱递上。
“太好了,你去一边坐着歇息。”沈墨连忙接过两个箱子。
小李子狼吞虎咽吞下水源才觉得活过来了,殿下只说了带两个箱子,可没告诉他这箱子会这样重呀,差点没把他累死在半路。
沈墨指挥侍卫将伤者抬到在地上铺好的干净毛毯,从箱子内一双粉红色、其他人无法形容的东西套在手上,居然正合殿下的十指。
侍卫们顿时看呆了。
再看到殿下拿出一个装着着白色液体的瓶子倒在双手上,揉搓揉搓像洗手一样。
小李子连水多不喝了,瞪大了双眼也看呆了。
沈墨拿出一个简陋的口罩往脸上戴上,这个时代的医术条件太简陋了,简直令医术高超的沈墨一开始难以接受。
天知道就连消毒液还是自己花了一段时间配出来的!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闲着没事的时候自己用淘来的材料做出一些勉强算用得上的医术器械。
正好现在派上用场了。
沈墨拿出一把小剪刀同样到上消毒液倒上消毒,剪开伤者腿上的裤子。
沈墨专注地凝视着眼前的伤者,伤者的双腿血肉模糊,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沈墨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开始为伤者进行手术。他先用消毒纱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小心翼翼地清理掉嵌入肌肉中的碎片和异物。他的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给伤者带来更多的痛苦。
接下来沈墨开始缝合伤口,他手持针线,在伤者的双腿间穿梭,每一针都精准无误。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坚定,随着针线的拉动,伤口逐渐闭合,血肉开始慢慢愈合。
小李子和侍卫瞪大了双眼。
沈墨一把抹掉头上的汗水,松下一口气,朝他们挥手道:“好了,你们过来把他抬回去,把这些药粉都给家属拿去,嘱咐他们一日往伤口抹三次。”
“殿下好生厉害,殿下是怎么做到把血肉如绣娘缝回去的?”小李子崇拜看着主子,眼里冒着金星。
沈墨挑眉,“你想知道啊?你去摔断腿就可以试试了。”
小李子先是愣了一下,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想要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一些玩笑的痕迹,但看到对方严肃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听错。
“不不不,还是算了,奴才还是留着一条腿伺候殿下。”小李子嬉皮笑脸退下。
宰相府。
“这个沈墨!真是岂有此理!”宰相一拳差点把桌子拍碎。
管家站在一侧后退半步怕遭殃,连连点头应和,“大人说得是,九皇子居然连个茅厕都不给大人上!真是不可理喻!”
宰相脸色铁青瞪着他,“我说的是这个事情吗?!”
管家吓地跪地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奴才知错应掌嘴。”
“好了!”宰相烦躁地挥手朝他道:“东西都清理干净了吗?有没有留下把柄痕迹?”
“大人放心,东西都藏好了,九皇子怎么找都找不到痕迹的,小人做事,大人你就放心吧。”
“哼,最好是这样。”宰相冷哼一声。
“大人,少爷来了。”书房外的人侍人禀报。
“让他进来。”宰相朝管家挥手,后者会意立刻起身退出书房。
刘轩大步迈进,冷着脸拱手硬生行礼,“拜见祖父。”
“祖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祖父吗?夫人和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红儿做不了府内的少夫人!”
刘轩猛地抬头怒气道:“祖父还有脸提红儿,红儿为何做不了正妻,祖父不是最清楚的吗?如果不是祖父沾染了红儿,红儿也不会在这里受委屈。”
“放肆!”宰相一掌拍桌呵斥道:“她是青楼女子,怎么能成为你的正妻,你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贤妻良母,即使红儿现在怀有身孕,之后也是去母留子,这事情没得商量。”
刘轩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