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和刘宇来到赵德昌的住处,一座位于云州城边缘的幽静小院。
两人走进院子,只见院内种满了各种花草,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沈墨和刘宇穿过花丛,来到正屋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过了一会儿,房门缓缓打开,露出赵德昌那张儒雅的脸庞,身上只穿中衣,睡眼惺忪,明显是睡梦中被惊醒。
看到沈墨站在门外,赵德昌先是一愣,随即麻溜地跪地磕头,“拜见九皇子!”
“赵先生,不必多礼。”沈墨扶起赵德昌,微笑着说道,“打扰先生休息了,实在抱歉。”
赵德昌连忙摆手,说道:“九皇子光临寒舍,在下荣幸之至。不知九皇子有何事需要在下帮忙?”
沈墨环顾四周,发现赵德昌的屋内摆满了各种书画作品,显然是个痴迷于丹青之人。
他心中一动,直接问道:“赵先生,本宫有一幅画,想请先生鉴赏一下。”
说着,沈墨从袖中取出那幅山水画,递给了赵德昌。
赵德昌接过画,顿时眼睛一亮,他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仔细观赏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九皇子,这幅画……这幅画是出自在下之手!”
沈墨和刘宇闻言,都是一惊。
刘宇疑惑地问道:“赵先生,这怎么可能?这幅画不是李富贵的珍藏吗?”
赵德昌摇了摇头,解释道:“刘刺史有所不知,这幅画确实是在下的作品。但是,在下早已将它赠予了一位故友。没想到它竟然会出现在李府之中。”
沈墨心中一动,追问道:“赵先生,你可否记得那位故友的名字?”
“故友已去世多年,在下只记得他的姓氏为林。”赵德昌回忆道,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想更多的细节。
“林家?”刘宇听到“林家”二字,转眼看向沈墨。
沈墨瞪回一眼,“怎么?本宫的脸上有答案?”
刘宇连忙摆手,解释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云州城中并没有姓林的人家,下官听说林家在外地是大姓氏。”
沈墨大半夜突然化身名侦探小五朗,睡眠不足,平静的皮囊装着烦躁的心,他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李富贵与林家有何关系?”
刘宇低头思索片刻,回答道:“下官记得,李富贵曾经提起过,他的夫人便是姓林。”
沈墨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心中已经大致有了猜测。
他看向赵德昌,问道:“赵先生,你可否记得那幅画的创作时间和背景?”
赵德昌想了想,回答道:“那幅画是在十年前创作的,当时我与林兄一同游历山水,恰逢一处景色宜人,便共同创作了那幅画。后来,我将画赠予了林兄,作为我们友情的见证。”
沈墨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站起身,对赵德昌说道:“赵先生,今日打扰了。本宫会再派人前来询问更多细节。
“殿下且慢!”
赵德昌突然叫住了沈墨,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沈墨转过身,看着赵德昌,说道:“赵先生,还有何事?”
赵德昌看了一眼小李子和刘宇,沈墨挥手让两人退下。
直到两人站在门外听不清屋内的声音,赵得昌立刻落下脸,严肃低声道:“下官有必要提醒殿下一句,刘大人口中的‘林家’不是云州人,而是”
赵德昌脸颊发抖,左顾右盼,似乎怕隔墙有耳,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而是苗疆中的那个林家。”
苗疆?
苗疆,这个名字对于沈墨来说并不陌生。
他曾离京前翻过不少的书籍,沈墨的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又是苗疆?
这么巧合?
从离京前夕到云州落脚,苗疆如一只烦人的苍蝇总是时不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挥之不去。
“赵先生,你确定是苗疆的林家?”
赵德昌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凝重之色,“在下虽未去过苗疆,但曾听
友人提及过苗疆林家的威名,他们家族在苗疆地区势力庞大,精通各种奇术异法,让人敬畏三分。而且,林家的姓氏在苗疆地区十分罕见,所以在下确信无疑。”
苗疆林家,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家族,竟然与李富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记得在离京前,白逸风曾经提起过苗疆的一些事情,虽然语焉不详,与史书略是有些冲突。
难不成白逸风也有问题?
沈墨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问道:“赵先生,你是否知道林家和朝廷有什么渊源?或者说,李富贵为何会与苗疆林家扯上关系?”
赵德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困惑之色,“在下并不清楚这些内情。只是听林兄偶尔提起过,他的家族与中原有些渊源,但具体是什么,他并未细说。”
小李子站在门外,双手袖在宽大的衣袖中,低垂着眼帘,静静地等候着沈墨。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而一旁的刘宇则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他脚踩着石子,不停地玩弄着,时不时探着脑袋往屋内看,一副偷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