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心中暗赞,却也不慌不忙,借着这股力量,他身形向后翻腾,拉开距离,同时手腕微转,匕首化作一道流光,改刺为削,向着燕飞南的手腕划去。这一招变化莫测,意在迫使对方放弃武器,但燕飞南同样技高一筹,身形急退,双剑舞动,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将沈墨的攻势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狠辣而又精妙,一时之间难分高下。沈墨心中暗急,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在此地久战。突然,他眼神一凝,捕捉到燕飞南呼吸间的一个微小变化,那是体力与精力即将达到极限的预兆。沈墨抓住这个机会,身形暴起,如同鬼魅般贴近燕飞南,匕首化作漫天寒星,每一击都直指对方要害,不求致命,只求逼退。
燕飞南被逼得连连后退,剑势逐渐散乱。沈墨趁机一记“回风落雁”,匕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回旋而出,直击燕飞南胸前空门。燕飞南大惊失色,仓促间只能以剑柄横档,即便如此,也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险些跌落塔楼。
沈墨得势不饶人,正欲趁胜追击,却听下方传来一声浑厚的呼喊:“住手!”
沈墨身形一滞,目光向下看去,只见赵毅站在大殿门口,面色凝重,身边是手持令旗的禁卫。
他心中一凛,知道若是再动手,恐怕会引来沈秋的全力镇压,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
于是,他身形一转,化作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塔楼上,只留下一阵冷冽的风,吹散了战斗的余韵。
燕飞南稳住身形,面色铁青,他没想到沈墨的实力竟如此之强,自己全力一击竟未能将其留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挫败感。
他目光扫向下方的赵毅,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但终究还是没有再追上去,而是转身向沈秋所在的大殿疾奔而去,准备向他禀报刚刚的战况。
沈秋在大殿内听到喊声,已预感到事情的不妙。待燕飞南匆匆赶来,沈秋沉声问道:“燕将军,沈墨呢?”
燕飞南面色难看,拱手道:“启禀陛下,微臣失职,让沈墨逃脱了。他实力高强,微臣虽拼尽全力,却仍未能将其擒获。请陛下责罚。”
“罢了,燕将军不必自责,沈墨狡猾多端,非你一人之力所能制。不过,沈墨一日不除,朕心难安。”
他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凝视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看到更远的地方。
“赵毅,你即刻传令下去,加强皇城内外所有出入口的盘查,尤其是通往苗疆的必经之路,务必设下重重关卡,不能让沈墨有丝毫逃脱的机会。同时,派遣精锐暗卫,秘密搜寻沈墨的下落,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其捉拿归案。”
赵毅领命,“陛下为何想到沈墨会去苗疆?那偏远之地,虽风土人情独特,却非我中原人士轻易涉足之所,尤其是九皇子沈墨,他身为皇族血脉,理应更重身份与安危。”
“沈墨此人,行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既已决定逃离,必会选择一个我们认为最不可能的地方作为藏身之所。苗疆地域辽阔,地形复杂,加之其独特的文化与力量体系,正是他躲避追捕的绝佳选择。再者,朕听闻他与苗疆某些部族有所交集,这或许是他选择此地的另一原因。”
赵毅闻言,心中一凛,这九皇子这么厉害?
与此同时,沈墨在皇宫的城墙处与白逸风会合。
夜色如墨,笼罩着这座古老的皇城,城墙之上,两道身影悄然汇聚,正是沈墨与白逸风。
沈墨的衣襟微乱,却依旧难掩其超凡脱俗的气质,而白逸风则显得更为急切,
“殿下?你受伤了。”
“没有,只是些小擦伤,不足挂齿。”沈墨轻轻摇头,“多亏你及时接应,否则我可能真要陷入苦战。”
白逸风上前一步,仔细查看着沈墨,见他虽然神色略显疲惫,但眼中光芒依旧锐利,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果然不如殿下所料,沈秋那狗皇帝居然真的把云州军丢入大牢中,我去的时候已经有兄弟惨遭毒手。不过,我都照着殿下的吩咐,将他们救了出来,并秘密安置在竹影宫后面。”
“只等与殿下会合便立刻撤离。”
“走吧,不能让兄弟们久等。”
两人迅速而无声地沿着城墙边缘移动,避开巡逻的士兵,寻找着最佳的逃离路线。
"逸风,你先行一步,去竹影宫后门与兄弟们汇合,确保他们安全无虞。我拿着令牌掩护你撤退,吸引可能的追兵注意。”沈墨沉声吩咐,从怀中取出一块雕工精致的令牌,那令牌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冷光,显然是皇宫内高层的信物。
仅凭一己之力虽能暂时脱身,但要确保整个队伍的安全撤离,必须有人吸引开追兵的视线。
“殿下,你小心!”白逸风低语一句,身形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在城墙的另一侧,直奔竹影宫后门而去。
沈墨望着白逸风远去的方向,将令牌紧握手中,随后身形一展,故意弄出些微声响,引得附近巡逻的士兵注意。
他故意放慢脚步,沿着一条偏僻的小径蜿蜒前行,不时发出细微的响动,仿佛是在刻意挑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