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尾月领着雪戈来到了湖畔的一块两三人高的大石头边。
雪戈看着这块石头总觉得有点眼熟,回想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木叶那边那片湖边上是不是也有这么一块大石头来着?
嗯……这么想来,木叶那边的那块石头该不会是鸢尾月搬过去的吧?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就连这里都长满花了啊……”鸢尾月有些唏嘘地感慨了一句,大咧咧地坐在了石头边上,背靠着石头。
然后,她拍了拍自己的右边:“你坐这边。”
雪戈有样学样地学着靠着石头坐好。
乖巧。
鸢尾月笑了笑,看向半侧边的湖水和挂在天上的月亮,以及湿润的冷雾。
“小时候,我和母亲大人隔个几天晚上就会来这边坐一下。母亲大人和我都很弱,所以父亲大人会为了护着我们两個跟过来。”
鸢尾月语气有些清冷地缓缓说道,像是讲故事似的和雪戈讲着自己的过去。
这时的她仿佛褪去了自己粗糙尖锐的外壳,气质也变得女性化了许多,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得温和。
“最开始的时候,湖边是没有这些花的。这些花都是我带来种子种下去的,不过父亲大人似乎很看重这个,我不在的的时候也会帮我一大片一大片地栽。”
“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鸢尾月说到这里,忽然站起身转身看向石头,扫视了片刻后有些雀跃地指着石头上的一些刻痕:“你看。”
“以前没过一个月,父亲大人就会带我在这块石头这边量身高,这个就是那时候留的刻痕哦。”
说罢,鸢尾月用最高的痕迹和自己对照了一下,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哎呀……怎么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长了不到十厘米啊……”
“雪戈仔,你也站起来一下。”
雪戈站起身,被鸢尾月按在石头上。她掏出一根苦无,在石头上沿着雪戈的头顶刻了一刀。
等她松开,雪戈扭头看去,只见一列已经长了青苔的刻痕边上出现了一道新的刻痕。
“你都快要和我一样高了呢……”
鸢尾月喃喃着说了一句,又慢慢坐会草地上。
雪戈看了一会后,也跟着坐下。
两人之间也没了什么话可以说的。只是感受着潮湿的雾气渐渐在花草叶上结成水露,沾湿衣襟。远处湖面上送来的冷风携着花香轻轻飘过鼻尖。
雪戈用花瓣代替石头,轻轻在手指间虚浮着切换,锻炼着查克拉控制能力。鸢尾月只是时不时扭头看看,也没吱声。
夜色渐深,雪戈打了个哈欠。
他的生物钟还是很准确的,现在估计零点多了,已经到了他平时休息的时间。
雪戈揉了揉眼睛,忽然被鸢尾月轻轻揽住肩膀拉倒身体。
躺倒在她腿上的时候,雪戈怔了一下。
“困了对吧?”鸢尾月垂着眼眸看着雪戈,手掌拂过他的黑发:“那就睡吧。”
“……”雪戈稍稍转身,仰面看向鸢尾月。
鸢尾月的笑容很淡,是雪戈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的表情。
“小时候,我累了的时候,母亲大人就会这么让我睡。每次这样睡醒,我之前的疲累就分毫不剩了。”
她拍了拍雪戈的额头:“你也很累对吧?我知道的。”
“每天的睡眠不到四个小时,而且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不过没事了,有我在。”鸢尾月伸出手轻轻合上雪戈的眼,“好好的睡一觉吧……”
“睡到自然睡醒,好好放松一下。孩子要有个孩子的样子,今晚就把心里想的东西都先放在一边吧……”
鸢尾月的声音几乎和风吹动草叶与水波的声音融在一起,缓缓在花海中荡开。
她口中传来了梦呓似的摇篮曲,缠着鸢尾花的淡香。
雪戈的意识有些模糊。
他不打算问鸢尾月“辉夜白波濑”这个名字的事情了。
师父不想说自己的名字,有她自己的理由。说不定过去的名字是她的伤疤。
也许她已经抛弃了过去的姓氏了。
重要的是……
对于雪戈来说,师父叫什么并不重要。
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师父就是师父,仅此而已。
她的过去、她的真名什么的……
烂在心里,让它随风而去吧。
……
在海洋和火之国交界的地方,某片海蚀崖的地下,一个已经显露出老态的男人正闭着眼睛坐在一个泥塑的座位上。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想起,白绝从天花板上现身,落在了男人面前。
男人稍稍睁开眼,用沉闷沙哑的声音问道:“雾隐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斑大人。木叶的人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最近已经在四处收集雾隐的情报。”白绝毕恭毕敬地说道。
斑点了点头,支起身体道:“那现在,我该去找那些雾隐的人了。”
“稍安勿躁,斑大人。现在时机尚未成熟……”白绝连忙说道,“雾隐的局势还没有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