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过去了,宋清若一直待在自己院中,一步未踏出房门。
这七天里,宋清韵来闹过几次,都被挡在院外。
而萧北淮也没有来过一次,只是每日让随风送一些物品过来,绫罗绸缎、玉饰步摇等等应有尽有,但大多宋清若都让红袖收进了库房。
这天,宋清若正坐在窗前看书,但她的目光并不汇集在书上,思绪早就飘到了远处。
春桃进来后,脸上掩盖不住喜悦的神色,激动地对宋清若说道:“小姐,小姐!门外的青龙卫撤走了,管家传信说老爷今日回来了。”
宋清若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父亲,回来了?那姐姐她们怎样?”
春桃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具体情况。
宋清若思索片刻后,语气坚定地说:“父亲无事,姐姐必然没事。”
然而,当宋清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担忧。
果不其然,宋中豫一回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宋清韵就已经跑到他的面前,开始哭诉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宋中豫端坐在主座之上,他的面色显得有些憔悴,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尽管他平日里从不插手后宅之事,但对于名誉却格外看重。
宋清韵依旧在苦苦哀求,泪水不停地流淌,然而,宋中豫突然一拍桌子,声音威严而充满不悦,"够了,别哭了!"随后,他转头吩咐管家,"立刻前往京兆尹,将二夫人接回来。"
就在这时,宋清若清冷而果决的声音响起,"不能接。"
宋中豫皱起眉头,看着宋清若,脸色不虞,声音透着严厉,"清若,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件事毕竟属于家事,我们自己解决便好。"
"家事?"宋清若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父亲只凭三妹妹一人所言,就轻易断定此事为家事,是不是即便我死了,父亲也会认为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家事?"
"放肆!"宋中豫怒喝一声,拍案而起,"你眼里还有我吗?竟然如此无礼,为父刚刚回到家中,你就这样吗?"
"女儿不敢,"宋清若垂下头,"但二姨娘是武安侯亲自下令,并由青龙卫亲自护送进大牢的,父亲这样还要执意将她带回?"
宋中豫瞪大了双眼,满脸疑惑地问道:"这里面怎么又牵扯到武安侯了?"
宋清韵截止了宋清若的话,急忙道:“父亲,是这样的父亲,父亲出事后,母亲也是担心,便……便……。”
宋清若直接接话道:“便想将女儿送给武安侯,讨好他,想让他救你出来。”
宋中豫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怒气横天,直接将桌子上的杯子扫落在地,“蠢妇,”犹觉不够,又起身将桌椅踢倒。
厅内噤若寒蝉,宋清韵吓得已经微微发抖,瘫坐在地,只有宋清若面不改色站在那里。
宋中豫看了看宋清若,知道这是等着他给她一个答复。
他挥了挥手,厅内的下人鱼贯退出,他坐下后,平复了下心神。
“清若,你二姨娘虽然可恨,但是,你也打伤了你三妹,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等她回来,我会将管家职权收回,你觉得如何?”
宋中豫这话是不想严惩薛氏的意思,宋清韵也听出来了,她喜上眉梢道:“父亲,母亲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一听你出事后,她就慌了神,才想起这样的下策。”
宋清若却看着宋中豫直直的跪了下来,“父亲,女儿求您给我一个结果,一个相对公平的结果。”
父亲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怒容,声音不大却带着指责道:“你难道真的要让她去死吗?”
宋清若抬起头来,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她轻声说道:“父亲,您怎么能这么想我呢?女儿只是想要一个公平而已。”
父亲的脸色愈发阴沉,讥笑了一下,他指着宋清若,缓缓得道:“你要的公平就是让她去死。”
宋清若低垂着眼眸,神色未变,“女儿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为父亲为相府着想,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清正廉洁、一心为民的好丞相,是为了天下有才之士发声之人,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世人会怎么想?你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你讨好权贵的礼物,你这一路上的平步青云难道都是这样来的吗?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质疑!”
宋中豫经她这样一说,眼里透着幽光,神色不辩,“够了,你如果真的为这相府的名声着想,就不会将她送去大狱了。”
“女儿也是没有办法,当时,青龙卫不让出府,家里全是二姨娘的人,我逃无可逃。”
宋清韵在一旁看到这个局面有些担忧,她立刻说道:“父亲,母亲就算错了,也是为了父亲啊,父亲看在母亲陪你二十多年的情谊,去救救她吧,求求你了父亲。”
宋中豫看了看宋清韵,又看了看宋清若,过了一会,他对外喊道:“来人,带三小姐回去。”
外边的下人很快进来,将宋清韵带了出去,宋清韵被带出去的时候还在为薛氏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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