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受了。
李荣享回到惊鸿馆的柳亭时,已是傍晚。
他刚进得室内,整个人就如失了全身力气般栽倒在软榻上,一口殷红的血从嘴里喷了出来,雪白的缎面褥子立时布满朵朵绽开如红梅的花。
晚他一步进来的墨染见状,大惊失色,顾不得什么连忙跑了过去,一把扶住李荣享,“先生,你这是怎么了?一夜一天没见到你,你去哪里了?先生……”
寻问间,他又闻得李荣享身上一股子桃花芳香,顿时又恼又骇道:“先生不知自己的身体吗?怎敢去桃林中……”
“药,去拿药,”李荣享抬手指着软榻头里摆着的藤制小箱,那里他常备着特制的药。他的身体他还不知道吗?断是不敢离开那药的。
墨染也是知道李荣享常用的药,顺着李荣享指着的位置,手脚极快地拿出药丸,喂到李荣享嘴边,帮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