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肆瑾面不改色的对视上陆川的眸,很冷静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让小蔓痛苦。”
“你不想让小蔓痛苦?”
陆川直接炸毛了:“战肆瑾,你说得是人话吗?十年前,如果不是你带着小蔓前往云城养老院探望什么老人,她就不会遭遇火海,也不会失踪,更不会和我分开整整十年,你十年前把她害得这么惨,十年后又对她的昏迷不管不顾,你这叫做不想让小蔓痛苦?你特么是想害死我妹妹才甘心吗?”
“……”
战肆瑾静静地聆听者,面部表情依然没有多大的变化。
像是对陆川说得这番话丝毫不在意。
陆川再也无法克制着内心的情绪,愤怒的奔到战肆瑾的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战肆瑾我告诉你,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我妹妹救醒!你要是不想救,你可以不救,但你不能阻止我!”
“肆哥川哥,你们怎么吵架了啊。”
病房外,忽然传来一道温文儒雅的劝和声:“咱们都是兄弟,有话可以好好说嘛。”
陆川听到沈越的声音,蓦地松开了手。
他转头看向病房门口,就瞅见穿着白色运动装的沈越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肆哥,川哥,听说嫂子苏蔓不舒服住院了,我特意过来看看。”沈越能感受到病房里的气氛很冷,但他还是笑嘻嘻的将大包小包放在床头柜上,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问道:“嫂子身体怎么样了?她现在还在睡觉吗?”
陆川拧眉对视上沈越那双关切的眼神,此时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也没有心情去说些什么。
战肆瑾却是缓缓地抬起那双阴鸷冷冽的眸,毫不留情的扫在沈越的脸上,直接下起了逐客令:“拿着你的礼品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沈越当即就有些委屈的看向战肆瑾:“肆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滚!”战肆瑾不想废话,直接低吼出声。
沈越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战肆瑾,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难受的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肆哥,我以为我和你川哥三人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弟,可没想到在你的心目中,我是这么的一文不值,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了。”
话落,他就抹了抹眼泪,转头难受的奔出了病房。
面对沈越的离去,战肆瑾没有半点动容,甚至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陆川再也忍不下去了:“战肆瑾,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讲义气,重情重义的人,可是如今我才发现,是我看错了你,沈越不过就是骗我们出了国,你就对他这样无情无义,我妹妹这么爱你,结果你却对她的生死毫不在意,我没有你这样的冷漠的兄弟!”
话落,陆川就直接摔门而出。
“……”
战肆瑾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向躺在病床上没有丁点表情的苏蔓,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片刻后,他阔步走到病床前坐下,轻轻地握住了苏蔓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吻,若有所思的说道:“小蔓,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
走廊的尽头。
沈越站在窗前一个人默默地抹着眼泪。
战零死了。
三天前他就得知战零去世的消息。
战零死在了海岛。
尽管战肆瑾极力封锁消息,但是关于海岛被烧毁的消息还是秘密传了出来。
政府那边现在已经炸翻了天,已经对海岛实行了全方面的封锁计划。
同时也在追查罪魁祸首。
战零死了,战肆瑾的权势地位太过于强大。
苏蔓,是毁灭海岛最好的背锅对象。
“阿越,抱歉。”身后,忽的响起陆川低沉的嗓音:“阿肆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再加之我妹妹现在昏迷不醒,他一时情绪激动才让你滚,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尽管他对战肆瑾的行为有诸多不满,但他还是选择在沈越的面前替战肆瑾说话。
不管怎么说,他们曾经也是最好的兄弟。
“川哥,你就不必再替肆哥说好话了。”沈越露出一抹苦笑:“自从我上次从国外回来后,肆哥就变了,可能在他的眼中,已经不再把我当成兄弟了吧。”
陆川想起战肆瑾说过的话,忍不住的问:“阿越,有件事我想问你……”
沈越直接打断了陆川的话:“川哥,对不起,其实我骗了你,我并不是那天遇见你们那天回国的,而是提前两天就回国了,我在海天景苑遇见了君澜,或许肆哥是觉得我骗了他,所以才会对我如此冷漠的,我不怪肆哥。”
“你为什么要骗我们?”陆川拧着眉追问。
沈越眼底闪过一抹黯然:“我父母这段时间在闹离婚,他们吵得很凶,我不想让你们知道……”
陆川有些诧异:“你父母闹离婚?为什么?”
在他的记忆当中,沈越的父母是典型的模范夫妻啊。
“因为我不是我妈的亲生儿子。”
沈越告诉陆川:“我是我爸和外面女人所生的孩子,当初我母亲难产,我父亲为了不让我母亲过于悲伤,就把我抱养了过来,这些年来,我母亲都不知情,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