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结盟以来,袁绍和公孙瓒由于争夺盟主之位,二人之间便闹得颇为不愉快。如今天子纳公孙瓒之女为妃,其意图明显,乃是想借助公孙瓒的势力来对抗袁绍。袁绍听闻此讯,脸上瞬间显露出极度的不悦,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恼怒天子的这一决策。
韩馥见状,当即进言道:“陛下,为何要迎娶公孙瓒之女为妃?此女乃边将之女,来自边疆之地,如何能配得上天皇贵胄?”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心领神会,知晓这乃是袁绍的授意,瞬间风向骤变。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纷纷表示此举与理不合。
“是啊,陛下,这于礼不合,有失皇家体统。”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说道。
“边疆之女,粗鄙无礼,怎可入宫为妃。”又一位大臣附和道。
公孙瓒气得咬牙切齿,双目犹如要喷出火来,怒目圆睁,就要冲上前与这些重臣理论。天子却站了出来,正色说道:“怎会于理不合?我汉家儿郎娶妻,我大汉天下向来没有太多严苛的规矩。想我母族先前亦不过是屠户之辈,不依然我母被立为皇后?更何况如今尚未立后,只是迎娶为妃,众卿莫要如此大的反应。”
袁绍眯起眼睛,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天子,那目光仿佛要将天子看穿。天子起初表现得略带懦弱,眼神闪烁,不敢与袁绍对视。但随即,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直视着袁绍的目光,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袁绍内心暗付:看来还是小觑了这个天子,本以为他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没想到竟也有这般胆量,今后需对其多几分提防。
天子本也不欲锋芒外露,奈何公孙瓒于军事方面虽有所长,但对于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鼓弄是非,实在不擅长。天子若不站出来为他张目,恐怕局面真会直接闹僵,于谁都不利。
朝会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陷入了僵局,众臣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公孙瓒强忍着怒火,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
过了片刻,天子再次开口道:“此事已定,无需再议。朕意已决,众卿当以国家安定为重,莫要因私怨而误了大事。”
袁绍着实被气到,再也按捺不住,亲自出列说道:“如今天子还都长安,大汉天下看似有欣欣向荣之貌,然而董卓余孽还在,尚未剿灭干净,不知天子有何安排?之前战事未平,您便将众诸侯封赏后,令诸侯返回领地。如今剩下的董军余孽该如何处置?”袁绍言辞激烈,目光紧紧盯着天子,全然不顾君臣之礼。
此时,卢植不愿让天子与袁绍正面冲突,赶忙出面说道:“本初,本次诸侯讨董,众将皆出力甚多,天子也已行赏赐封赏,各家皆加官进爵。如今仅剩董卓余孽,不过是疥癣之痒。天子已命公孙瓒来剿灭余下董卓的余孽,众诸侯各回州郡,保境安民才是正理。”卢植边说边向袁绍使眼色,希望他能适可而止。
袁绍却并不领情,冷哼一声说道:“卢大人,董卓余孽虽看似势微,但倘若放任不管,日后必成大患。公孙瓒一人之力,未必能将其彻底剿灭。”
卢植微微皱眉,回应道:“袁本初,你莫要咄咄逼人。天子自有圣断,岂容你在此肆意揣测?”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众臣皆低头不语,不敢轻易表态。
一旁的袁术接言说道:“哦?却不知卢大人所说天子是何用意?我袁家此次,袁本初为联军盟主,在前线冲锋陷阵,那是浴血奋战,功劳甚大。而我袁公路也作为粮草官,从中协调,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多少为难之处。如今刚刚取胜,便要蔑视我袁家之功绩?”袁术眉头紧皱,双目圆睁,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
“你们莫非忘了,为了这大汉天下,我袁家200余口皆被董贼所杀!此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们如今不让我们去报此血海深仇,不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袁术满脸悲愤,声音近乎嘶吼,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皆面面相觑,有的低垂着头,神色惶恐,有的则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一众联军诸侯也都神色紧张,纷纷拱手,看气氛如此紧张,齐声附和道:“请陛下三思。”他们有的身体前倾,表情恳切;有的则目光游离,似在观望局势。一时间,朝堂上“请陛下三思”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皆神色凝重,目光齐齐望向天子,整个朝堂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公孙瓒在一旁怒气冲冲,双目几欲喷火,猛地从一旁侍立的侍卫腰间“仓啷”一下抽出宝剑,剑指袁氏兄弟,怒喝道:“袁本初,袁公路,我看你二人如此猖狂!董贼刚刚被我等讨伐,汝二人便如此逼迫天子,莫非汝二人也愿为董贼乎?”公孙瓒额头上青筋暴起,握剑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此言一出,四下骇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曹操神色惊惶,连忙快步上前,双手张开,试图劝阻道:“公孙将军,切莫冲动,有话好说。”陶谦也是满脸焦急,一边拱手一边说道:“大家以和为贵,切不可动刀兵啊。”孔伷、孔融等人也纷纷围上来劝和,七嘴八舌地说着劝解的话。刘备也在身后紧紧拉着公孙瓒的衣角,焦急地说道:“公孙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