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白被李儒那神情自若、淡然平静的心思和劝说所动,虽然心中依旧担心,但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焦急。她静静地等待着,只等着看西凉武威郡那边的反应。
信使行色匆匆,赶赴武威郡。此时已至深冬,天气严寒,风雪交加,道路难行。武威郡门口几乎没有行人,一片寂静。兵士们远远看到天地间有一快马袭来,只见那马匹疾驰如飞,扬起阵阵雪尘。由于是西凉装扮,兵士们紧急问询是何事。信使呼着白气,远远疾呼:“长安急报,吾要面见主公!少主急报,吾要面见主公!”众人不敢耽搁,速速搬开鹿角,打开城门放他进入。
而马腾突然惊闻长安急报,心中一阵惊悸。他深知长安局势复杂,如今急报传来,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马腾赶紧接待了信使。信使此时几乎是被兵士架着来面见马腾,他小心翼翼地从甲胄的里面怀中掏出了徐庶的信件。马腾接过信件,展开阅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反应几乎与董白如出一辙,当即暴跳如雷,心中又担忧不已。马腾紧张地在屋内左右踱步,吩咐道:“速速宣文武前来议事!”而马腾也压制不住内心的这丝急切,无法在屋内、堂上安坐,满心都是对远在长安的儿子马超的担忧以及对当前局势的焦虑。
马夫人正在内宅,忽闻此事,顿时慌里慌张地朝着正堂赶来。她脚步匆忙,裙摆飞扬,心中满是对儿子马超的担忧。当她踏入正堂,只见马腾依旧满脸焦急,在堂中不安地来回踱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人的心上,让人愈发感到不安。
夫人急切地开口问道:“老爷,超儿可是来信了?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这般焦急地要召集文武前来议事。”马腾面色凝重,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承载着万千忧虑。他缓缓地将徐庶的信递给夫人,那封信仿佛有千斤重。
夫人颤抖着双手接过信,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又夹杂着深深的担忧。随着阅读的深入,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看到信中描述马超因为卢婉嫁与天子为妃,以及师傅的过去种种忧思和愤怒,竟然生出一缕白发时,夫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痛哭出声,悲切地说道:“我可怜的超儿啊!老爷,你赶紧想办法派兵,我们派兵去把超儿接回来。卢婉这女子怎么如此狠心?他们一家怎么能这样对待超儿?我们马家哪里对不起他们了?这什么圣明天子,这朝廷我们不保也罢。”马夫人情绪激动,状若癫狂,那悲痛的哭声在正堂中久久回荡,让人心碎。
马腾看着夫人如此悲痛,心中也是一阵慌乱,赶忙上前劝慰道:“夫人,你不要着急。我召集文武前来议事,就是为了处理这事。你既已知道消息,且回后宅休息。具体该怎么做,我们总要好好商议一下。你莫要太过担忧。”卢夫人哭哭啼啼地被丫鬟们搀扶着往后宅走去,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回头对马腾说道:“老爷,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超儿的安全。这媳妇没有了便是,我们又不是找不到好媳妇。无论如何要让超儿安安全全的回来。”马腾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与沉重。他深知,如今局势复杂,要确保马超的安全,绝非易事。但他也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让儿子平安归来。为了儿子,为了马家,他必须谨慎决策,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文臣武将们在马腾的紧急召见下,纷纷行色匆匆地奔赴马府内的正厅。众人抵达之时,个个神色凝重,脸上满是忧虑与紧张,厅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马腾面容严肃,双眉紧蹙,他缓缓地将马超的信件展示给众人之后,声音中带着沉重与急切地对众人说道:“诸位素来被我视为左膀右臂,如今此事突发,形势危急,大家可有良策应对?”
成功英微微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率先开口说道:“主公,且莫要如此焦急。仔细看信中少主所言,此事虽棘手,但也并非到了完全不可转圜之地。更何况我西凉如今兵强马壮,实力雄厚。那各方势力即便有心,量他们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成功英的话语沉稳而有力,他的老成持重之言让马腾那焦躁不安的心也稍稍安稳了一些。
这边庞德义满脸激愤,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斗志,急切地说道:“主公,我西凉如今拥兵三十万铁骑,威震四方。您只需一声令下,我便率领骑兵奔赴长安,为将军助威呐喊。我倒要看看,在我西凉兵锋之下,又有谁敢如此让将军难做。”
众人闻言,皆议论纷纷。法正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说道:“主公,此时将军在长安,来信只是要我们做好准备,莫要轻举妄动,并没有说要我们带兵前往长安。若我们贸然带兵前去,使得天子等心中惊惧,他们在惊慌之下再做出危害将军之事,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神色郑重,认为应当谨慎行事,不可冲动,以免陷入更大的危机;有的则情绪激昂,主张立刻出兵,彰显西凉的强大实力,给那些胆敢为难将军的人以震慑;还有的提出先派人去长安打探消息,详细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一时间,厅中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马腾看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