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雷哥坐在沙发上闷头抽烟,阿远额角青筋暴突,如一只暴怒的野兽在仓库内游走,被邹文斌的话噎了一下,他心惊肉跳,飞快地朝着雷哥坐着的位子扫了一眼,“当时我没出力?绑架的时候秦飞他干什么了?”
“雷哥,我看秦飞他妈就是有问题——”
“阿远!”邹文斌冲过去揪住他衣领,咬牙切齿地抬手一指,“大家这么多年兄弟,别逼我今天对你动手!”
阿远不甘示弱地回瞪,眼球里爆出几道血丝。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进门而来,邹文斌扭头看是秦飞,丢下阿远过去,想在雷哥发话前把人带走,“阿飞,你先出去——”
秦飞挣开他的手,走到雷哥面前,拿起桌上一只酒瓶,二话不说就往头上砸!
哐啷一声,鲜血飞溅,溅在雷哥眼皮子底下,霎时泼了满桌!
“阿飞!”邹文斌冲过去拉住他,“你干什么!”
秦飞扑通一声跪下,重重跪在满地碎玻璃上,“雷哥。”
雷哥撩起眼皮,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一寸一寸舔舐过他的脸。
整个厂区鸦雀无声,外头女人的尖叫声不知何时停下,阿远瞪着秦飞,邹文斌苍白的脸上嘴唇嗫嚅,视线落向雷哥侧腰那块又冷又硬的凸起。
坡七擦着手,脚步一拖一顿地回来,见状倏地停在门口。
地上雷哥的手机四分五裂,他们唯一的通信工具,被刚才阿远吵起来后不分青红皂白砸成了碎片。
他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此刻一群人惴惴不安,揣着各种心思,就等雷哥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