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全韶英衣着整齐,一副随时准备出门的姿态斜靠坐在床头,床头灯前,一张模样普通的国字脸显得深沉阴冷,他皱眉盯着手机,不安地喃喃自语,“福利院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不太对劲,按理说今晚第一批五个孩子打完麻醉送到这里,最多两个小时,现在已经比约定时间整整晚了一个小时。
“你给陈德立打个电话。”妻子建议。
“不行。”全韶英不假思索地摇头,狠狠瞪着她,“你少瞎出主意!当初说好了,以防万一,我们绝对不能和福利院那边有明面上的往来!”
“那怎么办?”妻子焦心地想了想,“这样,你直接开车过去看看,或者我去。”
全韶英越想越不对劲,片刻后从床边起身,“我下楼看一眼。”
“你下楼干什么?”
全韶英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楼下便是理发店,全韶英拐进走廊前回头看了眼店外,秋末寒风呼啸,似鬼魅的哭诉,除此之外,这片郊区破败荒凉的街区只剩下死寂。
他却皱了下眉,加快脚步穿过走廊,然后推开了尽头处一扇门。
这里简直别有洞天,和理发店那简陋的装潢布置天差地别,幽蓝色灯光铺满色调奢华暗红的墙纸,旖旎中却有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异样的香气,墙边玻璃柜里码着几排物件,全韶英站在那里环顾一圈,卷起衣袖开始动手收拾。
片刻后妻子听到动静下楼,站在门外惊讶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干什么?”全韶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