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地哼唧一声,突然说脚疼。
“哦,脚疼啊?”时野抓着方向盘歪头看他,“我去给你借把轮椅?”
“这里哪里有轮椅?”林诚素目光清澈。
时野勾唇,“那你刚才在医院里不说?”
林诚素靠回去,好像真是疼着了,坐在那里轻轻吸了吸鼻子,然后一脸淡定地把好大一口黑锅往人家医生脑门上一扣,“那个医生看着太凶了,不敢说。”
大半夜一个人跑去酒吧喝得烂醉,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时野腹诽着,下了车绕过去,一把拉开副驾的门。
屈膝蹲下,里面二话不说探出一双手,柔弱无骨般往他肩上一搭,人也紧跟着笑眯眯地出来,下巴尖戳在他健硕的胸膛一副得逞的样子。
林诚素穿的是一双船袜,时野抱着人朝楼里面走,余光里一截细白的脚踝轻轻晃动,脚踝上那根红绳丁零当啷响了一路。
电梯里,林诚素靠在时野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冷不丁地突然说了一句,“你那天伸舌头了。”
这一开口简直要吓死人,等时野反应过来,胸口的心跳砸得林诚素的脑壳一颠一颠。
“我那天喝多了!”时野几乎恼羞成怒,低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抬脚走出电梯。
怀里的人忍不住低声轻笑,被他扔到沙发上的时候一路滚到内侧笑到肩膀狂颤。
时野黑着张脸闪进厨房倒水,连喝两大杯冰水都没能压住审题里那顾灶热,脑子里一时间全是那晚的画面。
手掌扫落满桌杯盏,他将人方道,月色下丝绒蓝缎面如流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