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亭连这点定力都没有,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她起身去了隔壁。
给巧儿的寒食散,怕是快要用完了。
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又名五石散,给沈追用再合适不过。
他这个人不仅有野心,且也是个有能力的。
前世,秋闱时,他一举拿下解元。
等到来年春闱时,他又是会元。
殿试时,他又拿了状元!
连中三元,一时风光无限。
这一世,他休想再走的一帆风顺。
再有几个月就是秋闱了,毁他根基,就靠这个好东西了。
她制好寒食散后,就叫浅月给巧儿送去。
谢韵音回到房中后,还在委屈的哭。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在金陵的时候,她可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遇见的所有儿郎,哪个不是小心翼翼捧着她,哄着她,只盼她一个笑脸。
她都亲手给他做汤了。
他不领情也就算了。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他还拿苏蒹葭来恶心她!
苏蒹葭是什么东西?
也配与她相提并论!
宝珠在一旁小心翼翼劝着:“姑娘,你消消气,少夫人不是说了,侯爷就这么个性子,而且他对苏氏,看着也冷淡的很。”
“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安公主的事,那可是圣上嫡出的公主啊!若侯爷换个性子,只怕早就成了驸马爷。”也轮不到小姐……
只这话她是不敢说的。
谢韵音一想,是啊!昨晚瞧着鹤亭哥哥,对那苏氏也没有多好。
他之所这样说,是那苏氏占了他正妻的位置。
若鹤亭哥哥当真来者不拒,她便也瞧不上他了。
再不济还有嫂嫂,嫂嫂也会帮她的。
想通之后,她拿起帕子擦去眼角的泪,抚着鬓角笑了起来,“你说的对,苏氏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她不过是占了先机罢了,等着瞧,鹤亭哥哥最后一定是我的。”
转眼便入了夜。
苏蒹葭歪在软榻上看书。
今晚沈鹤亭早早就回来了。
他一进来,浅月和青玉便识趣的退下。
一时间,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想起早晨那事,苏蒹葭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起身准备去迎沈鹤亭。
怎料沈鹤亭摆了摆手,“也没什么事,你接着看书吧!”
苏蒹葭从善如流点了点头,她又躺了回去。
谁知道。
谁知道!!!
沈鹤亭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当着她的面就开始宽衣。
直接把苏蒹葭给整的不会了……
浴室就在隔壁,侧边有个门,可以直接过去,以往他都是进了浴室才开始脱衣服的。
啊,今日他这是要闹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