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哼!明明你这臭小子身为能吃肉的杂食性兽人,却加入了草食性兽人的阵营中,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
那个脸上有疤的虎兽人吹胡子瞪眼地看着郑义,说着一通阴阳怪气的魔怔话。
“我为什么……”
“闭嘴!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包括你,还有那边的那个娘们!你们都是这样!尤其是那边的,身为我同类的臭小子你!”
他粗暴地用手指指着我,满脸怨毒的表情。
“我怎么了?和你有仇吗?”
“当然!身为一个肉食性兽人,你怎么可以和那个草食性的臭丫头建立如此亲切的关系?!草食性兽人永远都是我们肉食性兽人的敌对一方,你怎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厚颜无耻之事?!”
唉,看来这家伙正如罗娜学姐所说,是个有着严重■■歧视倾向的兽啊,难怪会三番五次找身为草食性兽人的罗娜学姐的麻烦。
想必他也是被『草食性正确』迫害得不浅,而且更没想到自己曾经的雇主就是推行把他推入痛苦深渊的『草食性正确』的兽吧?
不过,『草食性正确』这种诡异的思潮,能够激起肉食性兽人的强烈不满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因为这种错误思潮的流行,也让很多原本良善的肉食性兽人的生活一团糟,被逼入绝境的他们也只能选择种族歧视这种极端,但对『草食性正确』思潮瘟疫一般的传播速度难以造成什么影响的方法来宣泄自己的苦楚和不满了。
食性冲突,永远都是这个充满兽人的世界中绕不开的话题,历朝历代的末期,无一例外都会爆发食性冲突而产生的恶劣事件。
草食性兽人尚有植物可食,杂食性兽人还能勉强吃植物果腹,水—空气食性兽人的食物到处都是。
而我们肉食性兽人的食物就只有肉,而肉的来源,在“人类”发现商机,从他们的世界给我们带来“动物”的肉,也就是现在并不常见的合法肉类之前,到底取自哪里也都不言而喻。
因此,我们肉食性兽人在这个世界就是尴尬的存在——所有兽都会因为我们有伤害他们的风险而谴责,疏远我们。
而但凡是有一点学识,都会知道团结和合作的重要性,也都明白不同种族之间有着不同的长处,取长补短才是发展的长久之计。
而为了与他们,尤其是草食性兽人和睦相处,我们才会压抑天性,忍受指责和他兽的白眼,并以那些味道差远了的替代品植物蛋白肉为一日三餐,这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在魔法文明兴盛的时代还好,很多肉食性兽人因为自己『结缘者』和『神裔』的身份能够使用魔法,而成为了众多兽人尊崇的大法师和神明的司教——而在那个被认为是远古未开化的时代,这群兽吃肉的确是被允许的。
而现在,是局势完全反转的科技文明的兴盛期。
但即便是我们肉食性兽人做出了这样的让步,却仍在这个时代承受着几乎全体兽人投来的滔滔恶意——尤其是我们最想与之和平共处的草食性兽人投来的恶意。
这也就造成了许多肉食性兽人对草食性兽人的极度不满。
我们已经让步让到了悬崖的边上,这群草食性的兽人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地逼我们让步,他们难不成要让我们主动跳崖吗?
这个问句,基本上是大部分肉食性兽人生活处境的真实写照,而一部分肉食性兽人对此给出的答案是:是的!这群混蛋就是要让我们跳崖!所以,我要代表自己的种族去怨恨他们,去反击他们!对他们露出自己的锋芒,让他们明白到底谁才是老大!!!
他们对此作出这样的回答,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任何生物在对方的步步紧逼下进入愤怒的状态中,都会有极端的想法,并戴上非黑即白的有色眼镜。
但,在他们眼中,那该挨千刀的仇敌,草食性兽人们,真的有那么卑鄙和不堪吗?
不见得吧?!
因为草食性兽人也并非是完全受益于『草食性正确』的思潮,这一思潮带来的麻烦和生活中的苦楚也不比肉食性兽人的少太多。
归根结底,我们都是这个见鬼的『草食性正确』思潮的受害者,而受到这冠冕堂皇的思潮的破坏的我们,并不应该是敌对关系,而应该是合作关系。
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互帮互助才对。
而我面前,正站着一个无可救药的家伙,被『草食性正确』逼上另一个极端的,对本应该成为伙伴的草食性兽人有着歧视倾向的肉食性的虎兽人同类。
他或许真的因为『草食性正确』而生活一团糟,但这不是他把那些他脑袋里与『草食性正确』本质上无什么分别的歪理当做真理,在这里无礼撒泼,站在所谓道德最高点谴责我们的资本!
绝对不是!
“你还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我脸色一沉,随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之后趁其不备把他的那把手枪夺走,扔到了远处,并降下落雷将其毁掉。
“你■■敢……”
还没等他说完,我又跳起来,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把他踹飞了出去。
“啊,看来这里有你就足够了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