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作为种植社团的成员,应该清楚这是什么植物吧?”
“是秋麒麟草……”
我低声回答道。
“恭喜你,答对了。”
他拍着手,深呼吸了一口,之后又说道。
“秋麒麟草,在我们现代兽的认知之中,就是死者之花,可是,它在『神明』的世界之中,却是闪耀和慷慨的象征,那么,究竟是谁将它扭曲成了这样的呢?”
“我,我听不懂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他没有搭理我,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这还要追溯到,兽人们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社会文明的时代,虽然刚开始极尽辉煌,但只可惜,随着神明们的逐渐沉睡,一些糟糕的习俗和知识也被别有用心之兽灌输进了我们的脑袋,我们被那些别有用心之兽所蒙蔽,哄骗,成了听之任之,无自我思考能力的傀儡……秋麒麟草是死者之花,也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说法。”
他边说,边端起了花瓶,托着它面向着我,然后,右脚狠狠地碾着那些被丢在地上的花朵。
“比起原本这里面的花繁杂的颜色,秋麒麟草这种金黄的颜色,其实和这个素雅的花瓶要更加相称,不是么?那些花真的跟丑陋呢……在秋麒麟草璀璨无比的色彩之下,就毫无任何光彩……只能说,垃圾,就是垃圾,而垃圾的命运只能是在垃圾场中焚烧殆尽。”
此时,我望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家伙,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压抑。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拾起丢在这里的花瓣’而已,另外,我也想劝你好自为之,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的那么多。”
我还没看清楚他的动作,甚至还来不及在腰带上插上启动器,就挨了他一记重重的过肩摔。
我感到自己的左臂,左肩膀和背部的骨头已经被这一下全部折断了,自愈的话至少要五分钟左右。
“哎呀哎呀,真是的……又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情呢。”
他看着疼得趴在地上大喘气的我,自言自语道,随后在教室里踱步着,然后又说了句“果然看到你们其乐融融我就恶心得不得了。”之后便从窗户那里跳了出去,无影无踪。
我待伤好了之后,便去窗户查看,发现并没有任何兽坠楼的痕迹,恐怕那家伙用巧妙的方法脱身了。
我看着被它踩烂的鲜花,幸好还剩下一点完好的植物组织,有这些植物组织,我就能用『向荣术』把它复原。
基托内说过,『向荣术』,除了是让植物快速生长之外,也可以依凭一小块植物组织,长成一株完好的植物。
而据他无聊时候在浏览暗网上得知到,有很多与植物相关的实验室,里面的科学家虽说是科学的拥护者,但为了能更快的获得研究成果,所以也会偷偷在古代文献里学习『向荣术』的用法,并用一种叫做『神遗之石』的神奇矿物来代替发动『向荣术』所需的魔力。
这让我感觉他们颇有些双标的感觉,但我也管不着他们,他们爱怎样怎样,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和他们一样,只是会使用『向荣术』罢了,仅此而已。
但那个家伙,那个『曼纽』的成员,那个刚才突然出现,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大通还袭击了我的家伙,他到底是谁?
他所说的“拾起丢在这里的花瓣”又是什么意思?
我搞不懂,只是思考着,但思考半天,却都没有头绪。
很快,娄鸣也过来了,但他的表情非常严肃——或许,他还是在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气?
待他走了过来之后,我正要开口安慰他,但他却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唉……事态的发展有点严重了。”
“怎,怎么了?”
“哦,就是,你在这之后就没有同桌了。”
“没有同桌了?许懿瑶她,她怎么了?”
我有些不祥的预感。
“许懿瑶……昨天晚上就没有回宿舍,学校里也不见她兽,然后早晨的时候,在学校外的那个公园里,有兽发现了她,但……”
他压低了声音,对我耳语道。
“她那个时候已经没了呼吸。”
我听到娄鸣这么说,身子一软,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而他看到这一幕,仍是叹了口气,然后坐在我的旁边。
“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凶器,所以可能是抛尸……这是白大哥告诉我的,负责这次案件的还是他,他还说,目前正在全市搜索凶手,而且还叫咱们小心,因为……许懿瑶身上的伤口处,有魔力残留的气息。”
“所以,是『曼纽』或者『星宫结社』干的吗?”
“只能说是有可能,也不排除是其他会魔法的兽干的,或者凶器上正好是件看起来和普通凶器一样的老旧法器,凶手不知道这种事的可能……总之,这是白大哥负责的事情,和咱们无关,就是,从此之后咱们班里就会少了一个兽。”
虽然许懿瑶并没给包括我们在内的,她的同学们留下好印象,但听说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遇害,我心中还是有点压抑和不快。
即便她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但她还有着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