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这次的货可真不错啊。”
发福的中年牛兽人挪动着笨重的身躯,从卡车后车厢中出来,对矮个子的海狗兽人说道。
“嗯……是啊,都是上等品呢,毕竟是他想要招待老同学的,所以必须得挑点好货,您明白该怎么做的,对吧?”
海狗兽人伸了个懒腰,说道。
“哎呀,你可别跟叔说这个啦,叔懂。”
“对了,最近那些烦兽的条子也在加紧查这件事情,可别太张扬了……这是柯老板让我提醒您的,您对他来讲算是怎样的存在,我想您自己也很清楚吧?所以,务必小心吧。”
“诶,你啊,就让柯老板放心吧!我啊,一向是踏踏实实地做我的小生意,不可能跟个二傻子一样到处嘚瑟。”
“嗯,好的,那我不打扰了,过几天有机会的话,我们就会带着兽过来。”
“诶,行!慢点走啊。”
“嗯,好。”
海狗兽人说着,身下便冒出了一个蓝色的法阵,随后全身化作了一滩水,紧接着连同法阵一起消失不见。
——这是青云市曾经发生的事情
……
……
……
——以下为娄鸣主视角——
昏暗的卧室在窗帘的遮掩下不透一丝光亮,彻夜呼吸的味道弥漫其中,与汗水的味道结合成了某种诡异的气味,好似要腐蚀整个卧室一样,但又与这里的静谧相称,融合成了一幅晦暗而并不让兽感到爽快的图景。
突然,一阵清脆而绵延不断的响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被窝里攥拳卧睡着的我迷迷糊糊地终止了那些响声,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地重复着,每一次都会接着睡下去,但在二十多次之后,却怎样都睡不着了。
“啊——嗯……嗯?嗯……”
我只好迷迷糊糊地,打着呵欠地醒转过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9点20了,比平常醒来的时间要晚不少。
可一到放长假,尤其是放暑假的时候就会赖床睡懒觉,这对于我来讲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毕竟谁都不会排斥睡眠的美好,尤其是夏日里赖床不起一直睡的美好。
客厅里似乎有谁的声音,睡得有点迷糊的我想不起来都是谁的声音了,但好奇心驱使着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向着客厅走去——万一是小偷的话,那可就有点不妙了。
我打着哈欠,嘴里喃喃地说着“到底是谁啊……”
然后,就看见了三个身影。
其中一个特别高大,比一般的兽人还要高大好多倍,并坐在我家最大的那张椅子上。
而另外两个身影好似双胞胎,看样子都是毛发有些发绿的狼兽人。
我脑筋一转,想了起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由于我们的大学在暑期根本不开放,所以放假的前一天,我们就商量好了,让基托内回我家住,反正我爸妈还在出差,得好长时间才能回来,他们的房间正好是空着的。
而路杰这边则是决定留在青云市打工一段时间再同我们去墨烟岛,今年寒假再回家,所以,他也是要在我家住的,我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学校里的纷争结束后,在通过罗娜学姐之口,了解到了郑义的本貌,并将最后一块『信息戒律』的『戒律念珠』的碎片拿到手后,便将经历的一切做了个概括,告知了我的爷爷,而他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也说这两天就会过来。
等我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我的爷爷也发现我醒了过来,笑眯眯地和我说道。
“鸣仔啊,醒了?睡得还好吗?”
“啊……呃……挺好的,一睡睡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很舒服的……啊……唔……”
我呵欠连天地说道。
“娄鸣,我看你一直打蜡切,你真的不宰睡一会儿吗?”
基托内又用着他那拙劣无比的金都国语对我说道。
“不用了。”我理了理睡乱的头发,看了一眼基托内。
无论看他多少遍,都觉得他很奇怪。
那种不自然到家的表情,有些刻意的靠近我们,还有他那诸多巧合构筑的遭遇——这真的让我觉得他也许在隐藏什么,自述的身世多少有捏造的成分在,总之,他的话可以相信,但绝对不可以尽信。
所以我才会让基托内来我家住,目的之一就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找出他一举一动中所露出的蛛丝马迹——但是现在给我的时间太短了,我尚且还找不出他有问题的地方。
我赶快洗漱,随便吃了点早饭,趁着路杰还没有上班,于是便又把所有事情更为仔细地向他叙述了一遍,并问了我爷爷,有关于我和路杰身上的『细胞记忆』的事情。
“细胞记忆……嗯?”
没想到,居然连他听到这里都露出了犯难的表情。
善于察言观色的我顿觉不对,这或许还是什么不该问的事情也说不定。
“鸣仔,你和这小后生,是谁先有的这个什么……什么『细胞记忆』的啊?”他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问我道。
“是我,我先有的『细胞记忆』,后来娄鸣也出现了『细胞记忆』。”
“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