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例外——以弄断了自己的两根角为代价,我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命,重伤了他们,但那个时候我内心的愤怒满盈,已经不再有理智了,因此,我的两根断角,也变成了两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地扎进他们的要害,最终让他们所有兽都和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而冷静下来后,同样没什么法律意识的我只想从这个糟糕的地方赶快离开,但是那个兽出现了,面带微笑的他同样和我一样,沾染了一身殷红的液体,看来也和我一样杀掉了某个兽。
我本来无心理会他,但他当时说的话却让我停下了脚步。
“你就这么干掉了他们,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你什么意思?”——我记得很清楚,在我听到他的那句话之后,我立刻回应的就是这句话。
“你不知道,杀兽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吗?尤其是像你这样,过程极为残忍恶劣的。”
“法律责任?那是什么?”
“简单来讲,就是你可能会被警方逮捕,在宣判之后被处决,家里也会拿出很大一笔钱来赔偿死者的家里兽的意思。”
“一大笔钱?!一大笔钱是多少钱?!”
我急忙问道,而在得到他的回应之后,我当场就愣住了,因为我家里只有我的外公外婆尚在兽世,他们从年轻开始就只是朴实的农户而已,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不仅如此,倘若我被处决的话,那又该让谁赡养他们二老呢?
而这个时候,他微笑着,向我提出了一个邀约。
“我刚刚看你身手还挺厉害的,如果,你考虑加入我们的话……说不定『父亲大人』会帮你解决这件事情,毕竟,你也是被不幸的遭遇逼到了这个份上,才走上这条道路的嘛,呵呵呵。”
慌乱的我,只能选择了这条道路,加入到了『曼纽』组织当中——说句实在话,除了有时候训练比较严苛,时而会挂念外公外婆之外,在『曼纽』组织中的生活比我之前的生活要好太多了,我见识到了很多东西,也了解到了很多东西,更认识到了『父亲大人』是何等的善良慈祥,他的理想又是何等的伟大美好,以至于现在,即便知道自己做的是夺兽姓名的违法的事情,我仍然愿意为了和大家一起实现他的理想而死心塌地地跟随他。
只是,我也进一步了解了有关于那个兽的事情——只能说,他并不想看起来的那样从容快乐,打他降生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兽生,就注定是一场悲剧。
所以,我才会提醒那个和他长的很像,不,准确来讲是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同一个兽的,名叫路杰的家伙——我之前从切连兄妹还有裴垦的口中听到过,这个路杰虽然在年纪算是个成年兽,但心智上和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差不了多少。
如果说,这样的家伙如果也要承受和那个兽一样的悲剧命运,那可真是令兽于心不忍啊。
反正我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的。
但只可惜,即便我提醒了他,他还是又憨又傻地啥子都悟不出来。
更别说还有个罗娜,这家伙说是要和我合作,但事实上根本就没把我当自己兽吧?要不然为什么不让我一块进入那个『寰宇空间』呢?
难不成是怕我再看到这个败北之地的场景,因为压力过大而心有余悸?得了吧!老娘可是霍紫苏!就这点程度的压力,还不足以摧毁老娘的心理防线——哼,只能说这种没过过苦日子的,高高在上的家伙们就会为别的兽瞎操心,“我认为这对你好它就是对你好”是他们一贯的说辞,说穿了,也不过是想摆领导架子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嘛!
况且,我也不相信这个丫头能这么好心,没把我当成自己兽,因此时刻防备着我才是她的真实想法才对。
毕竟我们之前可是敌兽,只不过是因为利益想通才互相利用,暂时合作而已。
“完事了吗?”
眼见着那个罗娜出来,身上的伤也好了七八分,连带我之前在她手上造成的伤口也一并被修复,想来也是路杰这小子的杰作吧。
不过,这也说明他开始由『青涩』变得『成熟』——深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的我,也隐隐地为他担心起来,万一哪天他真的和那个兽走上了同样的命运,到时候,哪怕是『父亲大人』可都没办法救他了。
“嗯,完事了。”
罗娜点了点头,回应了我的话,随后露出了沮丧的神色。
“垮着脸干什么?”
“呃……毕竟,毕竟学姐没有通过『审判』,『宇之戒指』的灵石现在拿不到了,咱们这趟,白来了……”
路杰轻声解释道。
“白来就白来呗,只不过是没了一张胜利的底牌罢了,有必要这么沮丧吗?”
“……”
罗娜只是沉默着,这副样子让我更加看不惯,于是我毫不留情地对她说道。
“怎么?还是被我说中了吧,罗娜?!你只是一个从小就从蜜罐之中长大的家伙,压根就没经历过什么苦难,这么一点小事,就可以让你难受成这个样子,真是不怕让兽看笑话啊。”
“喂,你……”
“我说的有错吗?像她这样,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身居高位,从来不知道世间疾苦的家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