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茂盛地生长着,而它们高大茂盛的枝叶也将外界的阳光彻底封锁,致使土地之上除它们外寸草不生,也不像是什么特别的地方。
而洛奇则来到了三棵树的中央,轻声说了一句“是这儿了。”,之后,他便把那瓶液体倒在地上,并轻声念着某种咒语,边念,他的身上还放出金黄色的光来,随后,只觉得地面开始震颤,似是有什么东西缓缓地从地面中冒出。
“给我住手!!!!”
一个让我有些熟悉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只觉得黑暗之中,一个清瘦的身影在闪动着,并一路来到了洛奇的身后。
“我要做的事情,岂是你能打扰的?!”
一瞬间,洛奇的声音变得雄壮起来,随着一堵金黄色的光墙从他身上弹射出来之后,那个身影也被这副光墙重重的推在树上,旋即光墙化作零零星星的光点,如同雪花和柳絮一般在半空之中飞舞,照亮了一整片箭毒木森林。
借着那些闪耀着的黄色光点,我看清了那个身影究竟是谁,不错,与我想的一模一样,正是在天泪礁上守卫『宇之戒指』戒托部分的圣护,陆郁小姐。
“陆郁小姐,你怎么……”
“陆郁阿姨和希尔薇已经串通一气了,而且……她和希尔薇都有着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毁灭墨烟岛。”
我正要开口,洛奇抢先解释道,这让刚想扶起她的我退后了一步。
“什么?!毁灭墨烟岛?!”
“不错,希尔薇是因为自己的死亡,所以才迁怒墨烟岛上的所有兽,企图毁灭墨烟岛,让这里所有的兽在痛苦中陨灭,而陆郁阿姨,则是因为她的孩子和丈夫都受到了极端排外的『原住民』的迫害才离开这个世界,留她一个兽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正因如此,怀恨在心的她才和希尔薇有着‘近似’的目的,于是,她们两个便同流合污了,事情就是这样,我说的对吗?陆郁阿姨?”
“呵呵呵,你说的没错,但你有一点说错了,那就是我和希尔薇小姐并非是同流合污!一来,『神谕』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墨烟岛这个‘病入膏肓之地’本就应该毁灭殆尽,无论是那些草菅兽命,凶狠野蛮的『原住民』,还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的『外来者』,他们都是些无可救药的家伙,早就应该得到应有的制裁了!我们只不过是遵循我主黑之神的谕令而已!二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和希尔薇小姐这些年来吃了多少苦,也不愿理解我们的痛苦,就堂而皇之地站在你的立场上对我们的行为指指点点,比起我们,你才是那个有问题的兽!”
陆郁反驳道,并摇摇晃晃地从树旁站起身来,情绪无比激动地看着我们,愤恨的泪水一行又一行地从她的双眼之中流出。
“自打我的丈夫和孩子离去之后,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看到他们,无论梦境中他们和我发生了多幸福快乐的事情,到最后醒来时,他们两个都变成了死亡时的样子,你们懂吗?眼看着原本幸福的家庭因为无妄之灾和兽群见死不救的冷漠态度而支离破碎,这对于一个雌兽来讲是多大的打击啊!我真的,真的真的恨透了你们这群兽,所以,我才会和希尔薇小姐一起合作,借不要怪我狠毒,是你们先不仁不义的!”
凝望着此刻的陆郁小姐,我总算是明白她为何从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黯淡无光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望不到底的绝望了。
于是,我终究还是向她靠近了一步,然后说道。
“陆郁小姐,我知道哦。”
“你知道?”
“失去重要的兽,那种感觉,宛若撕心裂肺一样……像这样的痛苦,我已经体验过了,在……我失去娄鸣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了这种痛苦,那真的是,被推入深渊一般……而这样的痛苦,陆郁小姐你居然要日夜承受,我真的不敢想,你究竟是怎么忍耐到现在的……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终结掉自己的生命,以此来逃避的,但是,如果我真的当这样的胆小鬼,那么也会有很多珍视我的兽也陷入同样的痛苦,那只会造成痛苦的传递,不仅,不仅没能解决问题,还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陆郁小姐,我,我并没有想要指责你的意思……但是,我至少还能和你共情,所以,即便是『神谕』注定要墨烟岛毁灭,那也请你不要这么做好吗?因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被『原住民』迫害,其他的兽冷眼旁观见死不救而导致他们死亡,让你很痛苦,于是,你就要将这份痛苦传递下去,这,这真的不是一种变相的逃避吗?”
“变相的……逃避?”
“我不甚了解你家里发生的事情究竟如何,反正,兽死不能复生,仇恨也的确难以抹消,难以平复……但,我的先祖黑之神曾经留下了一句话,翻译成现代的话来讲,就是‘天亮以后,又是崭新的一天,崭新的自己,无需还保留过去污染自身的泥淖’。”
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想起了在初中时的某一天,由于一些小摩擦,我和一个身为肉食性兽人的同学产生了矛盾,因此双方家长也被叫到学校来的场景。
由于我幼年时经历过那场对我来讲无比恐怖的“绑架事件”,因此,当时对肉食性兽人还是抱有着忌惮和厌恶的情感的我,即便是自己做的不对,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