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西苑那孩子,博尔济吉特氏忍不住眼神一暗,手里的佛经下意识皱做一团,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要说没动过心思是不可能的。
可她也知道,王爷是不会同意的,早在大阿哥刚出生,王爷就迫不及待请封侧福晋开始,她就已经知晓对方的意思了。
何况那孩子,她也听过的,还那么小就这么亲额娘,就算勉强抱过来又怎样?说不准日后一个不好,还要落个埋怨。
大格格的身子,爷这些年虽没说什么,但心里未必没有想法。
想到宫里这两年愈发不好了的姑祖母,博尔济吉特氏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刚浮上来的心思狠狠压下。
罢了,紫禁城里这么多蒙古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好歹她还占着嫡母的名分,总比日后从外边过继来的强些。
福晋心里很清楚,作为几代传承的老牌亲王府,庄亲王一脉又向来子嗣单薄,世代累积的财富可以说尤为可观,还是世爵罔替的铁帽子亲王。
想也知道上头那位不会放任外流。
与其到时候迎来个跟上头关系亲近的真皇子,还不如府上这个。
起码知根知底。这般想着,福晋忍不住叹了口气:
“索玛,你去,把前几日太后赐下的珍珠头面送去给侧福晋,就说乌达嬷嬷说话不当,本福晋已经罚过了!”
“福晋……”一旁的乌达嬷嬷还想说什么,却在看到自家主子时噤了声。
“去吧!”
“是,福晋,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