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拿着拂尘,站在一旁,着急道:
“侧福晋,不能哭不能哭啊,皇上允许送灵已是格外开恩了,皇上圣旨是不许听见哭声的。”
玉隐侧面瞧了一眼小夏子,冷声道:
“皇上行不义不悌之事,自然不许人议论,连哭都不能出声。这还是人话吗?
你们怕皇上,我不怕!王爷死了,我哭一哭王爷,有何不妥?”
小夏子临行前,那宜宜交代过,不必过于苛责。但他毕竟是皇帝安排来看着果郡王下葬的,所以只能劝道:
“可千万说不得这种话,侧福晋,这是大不敬。若传了出去,对王府恐有不利!”
玉隐苦笑,王爷都死了,还管什么王府?
她起身,走到棺椁旁,用手抚摸着,好似在送别,又好似在哀叹。
小夏子见时辰已到,他高声喊道:
“时辰到,起灵!”
“王爷,你不能丢下我,王爷,妾身这就去陪你!”
玉隐说完,猛然间撞向棺椁,只听“嘭”得一声,脑浆崩裂,鲜血顺着玉隐的额头往下流。
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允礼站在她的眼前,向她伸手。
“玉隐,走吧,我们一起走吧!”好似允礼的声音。
“王爷,长姐与孟静贤为你生孩子,都比我强,可是我能为你去死,她们却做不到了!终于,我能比得过她们,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玉隐伸手,面露微笑,闭上了双目。
孟静贤身体虚弱,她躺在床上,听闻玉隐随王爷去了,她感慨道:
“罢了,随她的心愿,让玉隐葬在王爷旁边吧!”
桃花坞,小夏子匆匆忙忙来报:
“皇后娘娘,玉福晋也跟着去了,皇上感念玉福晋贞烈,下旨以福晋之礼与王爷一同送出关外同葬。”
那宜宜叹了口气,明明已经给了玉隐活路,她为何偏偏选择了死路。
这世间女子太过于艰辛了,她又何必走上绝路。
雁鸣关危机解除,果郡王也送去了关外,这一切都结束了。
皇帝下令返回紫禁城,这一来一回不过月余,但在那宜宜的心里,好似过了几十年。
叶澜依跟着皇后回京,她竟然直接从春熙殿搬到了景仁宫。
那宜宜哭笑不得,“叶答应,回了宫,你好端端的不住自己的地方,为何要搬过来?”
“回禀皇后娘娘,臣妾要跟着娘娘学规矩,春熙殿距离景仁宫太远,臣妾不想离开娘娘!还是让臣妾在娘娘身边做一名宫女吧!”
叶澜依搬着行李往景仁宫偏殿走去。
“不行,你是皇上宠妃,本宫不能同皇上抢人,叶答应,你还是搬回去吧!”
那宜宜可不想与人同住,毕竟自己独居,那多舒服。
两人争执间,小夏子高喊:“皇上驾到!”
那宜宜与叶澜依急忙往门口赶,一起行礼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免礼,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搬家?”皇帝奇怪地问。
叶澜依福了福身子继续道:
“回皇上的话,臣妾住在春熙殿太孤单了,想搬到景仁宫同皇后娘娘一起住,也好多向娘娘学习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