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闻言简直开心极了!
原来自己是先苦后甜啊!
来的路上,想的是寄人篱下的苦日子,没想到却可以享清福了。
她前世已经受了很多苦了,这辈子一点苦也不想吃。
刚刚是自己误会表哥了,表哥真的是极品好男人。
再看看表哥的帅脸,面冷心热,大好人!
大好人!
“江渠,你先领着陶大姑娘去花厅用膳。”沈之翌微微侧头,向身后的侍从吩咐道。
“是,主子。”江渠恭敬地领命,随即走到陶清婉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边请,陶姑娘。”
“清婉告退。”陶清婉欠身行礼,举止端庄得体。
她转身就牵着陶久喜的手,准备离开。
陶久喜听到终于能吃饭了,眼中顿时绽放出喜悦的光芒,也十分开心地对着沈之翌行礼,迫不及待地就要跟着离开。
“慢着。小表妹,我让你走了吗?”沈之翌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如同寒风一般,让两姐妹瞬间停下了脚步。
“什么?”两姐妹闻言,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她们这位表哥究竟是何意。
“陶大姑娘,这边请。”江渠在前面催促着。
“久喜她......”陶清婉面露难色,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长姐,你先去,我稍后就来。”陶久喜瞬间明白了局势,这是让她长姐去吃饭,而要单独留下她。
“可是......”陶清婉仍有些犹豫。
“别可是了,快去吧。”陶久喜催促着,她心里清楚,表哥既然已经发话了,定然不能忤逆了他。
在江渠的催促下,陶清婉也只能离开。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妹妹现在也是个有主意的,应当无事。
陶清婉走后,陶久喜又立马换上一脸谄笑。
“不知表哥,是否还有想要了解的?”
“离我远些说,我耳朵不聋。”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嫌弃。
陶久喜闻言,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了,心中涌起一丝不满,但也无奈地退后几步。
“行。日后你见我,就保持这个距离。”沈之翌淡淡地说道。
陶久喜看了看,这距离至少五米,心中暗自嘀咕:真当以为自己这么愿意凑上去啊,只是有张好看的脸,自己不看就是。
只是距离这么远,说话不得扯着嗓子喊吗?
“表哥单独留我,所为何事?”
这时,只见江瞬捧着一个紫檀木雕花托盘走来,托盘上整齐叠放着一件墨色的衣服。
即便距离有些远,陶久喜也能看出那衣服做工细腻,显然是上好的料子。
“江瞬,披风拿给她。”沈之翌吩咐道。
“表哥,你要送我披风?你人真好,虽然我最爱红色,但是黑色也喜欢。”陶久喜满心欢喜,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江瞬把托盘端给陶久喜,他担心陶久喜身量小,怕她拿不动,所以动作十分轻柔。
“嘻嘻,谢谢,谢谢!”陶久喜一把接过托盘,连连点头哈腰,模样十分俏皮可爱。
此时,沈之翌却开口了。
“小表妹,此披风是我母亲,用时三个月,亲手缝制。”
“姨母亲手所制,这么珍贵,你竟然要送给我。”
陶久喜心中一惊,觉得这个礼物送给她这个才见面的表妹,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况且披风,应该是淡雅的颜色,或者是明艳的红色,对于她一个女孩子家,更为好看。
她刚要开口,说自己不能要。
“然表妹昨日,却用来擦鼻涕,抹眼泪。”沈之翌的语气越说越冷,如同寒冰一般。
“没......没擦阿。我是用手背擦的。”陶久喜把抹眼泪的手举起来,示意自己没用披风擦鼻涕。
“那你手可碰了我的披风?”
额!!!原来不是要送自己,而是要秋后算账。
若是弄脏了,洗了便是,可今日单独留下她,必然不是洗了就能解决的。
“那……那我赔你一个?可是……”陶久喜有些慌乱,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小表妹看着可不像有钱的。”沈之翌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确实……只有几个铜板了。”陶久喜无奈地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那如何赔偿?”沈之翌继续追问。
“没钱赔,那我给你做一个?”陶久喜灵机一动,自己虽然不会针线活,但是长姐会,她可以请长姐教她。
“你做的岂能与我母亲做的相同?”沈之翌从紫檀镶理石靠背椅起身,缓缓走到桌案前。
“不一样,自然是不一样的。”陶久喜小声嘀咕着。
“那你如何赔偿的了。”
“表哥,可有好的办法?”陶久喜眼巴巴地看着沈之翌,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不然日后,就劳烦表妹每日为我浆洗我的所有衣服。表妹以为如何?”
什么?表哥说什么?
刚刚还说,让她们把自己当主子看,以为自己能享福了,原来眼前表哥只想着姐姐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