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徊光,对寻常宫闱之事并无半点兴趣,他的
心思,深似海,难测如渊。然而,阿夏的猜测,终究只是冰山一角。沈茴心中的筹谋,早在那些细碎的风言风语之前,便已悄然生根。她随着桂嬷嬷,踏着细碎的步伐,步入太后那庄严而又不失温馨的寝宫,行过繁复的礼节后,太后勉强提起精神,温柔地让她近身而
坐。太后,这位历经风霜的皇族长者,一头银丝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似乎诉说着过往的沧桑与忧虑。她的眼神,时而锐利如鹰,时而温柔似水,此刻正满含深意地望着沈茴。
“裴徊光那厮,又下山去兴风作浪了吗?”太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愤慨,仿佛是对着桂嬷嬷,又似是对着整个皇宫的命运发问。桂嬷嬷恭敬地回禀:“回太后,是的,他带着东厂的势力已离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