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即使没受伤已不是袁魁的对手,何况现在肋下还被深深刺了一枪。
见袁魁又要施放灵压,唐寅来不及细想,手臂用力一挥,将手中钢剑甩了出去。
当啷!
袁魁抖动银枪,轻松把唐寅投来的钢剑打掉,脸上的笑容加深,没有了武器,唐寅只会死的更快。
可是这次他想错了。扔出钢剑后,唐寅纵起身形,不过他没有冲向袁魁,而是一头扎进周围的宁兵当中。
只见他双掌张开,掌心中燃烧起黑色的火焰,进入人群后,双手齐出,分别捏住两名宁兵的脖子。
那两名士兵还没发出惊呼,唐寅掌中的黑火已烧遍二人的全身,随着哗啦啦的脆响,只有盔甲和武器落地,两名士兵连跟毛发都未剩下,消失的无影踪。
这仅仅是开始。以黑暗之火烧化两名士兵后,唐寅毫不停歇,立刻又奔向其他人……
焚烧的肉体化成缕缕黑烟,飘荡在空中,仿佛是有生命似的,围绕在唐寅的周围,最后纳入他的体内。
随着灵气不断被吸入体内,唐寅肋下伤口的血渐渐止住,并开始迅速的愈合,这就是暗之灵气的妙用。
几名宁将看的真切,脸色都为之顿变,异口同声地惊讶道:“暗之修灵者!”
袁魁脸色难看,猛的喝叫一声,拎枪向唐寅追去。他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眨眼工夫就到了唐寅身后,手中枪化成一条银线,直刺唐寅后心。
知他修为深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唐寅根本不和袁魁过招,感觉银枪刺来,他连挡都未挡,身形横着窜了出去,只往宁兵集中的地方钻。
唐寅身法诡异,人如泥鳅,加上又混在人群当中,袁魁连续追刺数枪,可连
他的衣边都未粘到,只看到己方的士兵不时在对方的黑暗之火下烧为烟雾。
这时袁魁也动了真怒,他仰天咆哮,手中银枪突然乍现出万道霞光,接着,枪尖如同变幻成无数根钢针,向唐寅的周身席卷而去。
是追魂刺!
唐寅认出袁魁使出的杀招,想也没想,出手如电,探手臂抓起身边的一名宁兵,迎着袁魁用力抛去。
扑、扑、扑!
可怜那名宁兵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身体已被袁魁施展的追魂刺刺成了筛子,当他的身躯摔落在地时,只剩下一团模糊的血肉,根本分辨不出人形。
虽然用宁兵做了隔挡,但后面的唐寅也未能幸免,好在他反应够快,扔出宁兵后又顺势滚了出去,避开要害,只是左手臂受到殃及,被刺出十多个血窟窿。
负伤的唐寅逃的更快,黑暗之火使用的也更加频繁,不时有宁兵在死亡燃烧之下尖叫着消失,被他‘吃’了个干净。
见此情景,袁魁两眼喷火,怒气快将他的胸口憋炸,各种灵武技能更是连连施展,但唐寅的身法太敏捷,也太诡异,在人群当中飘忽不定,袁魁的杀招非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误杀不少宁兵。
此时此刻,为数众多的宁兵们反成了唐寅的肉盾,令袁魁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话音,一名身穿银袍、头戴黑色长冠的青年从军帐里走了出来,在其周围,除了有银甲护卫外,还有身着艳丽的侍女。
看到他,众宁将们皆是一惊,纷纷拥上前去,将其牢牢护住,其中一名官阶较高的宁将必恭必敬道:“殿下,外面危险,请您先回帐内。”
青年翘着脚,伸长脖子,向激
战的方向望了望,然后目光方落到那宁将的脸上,语气中流露出不满,说道:“听说来袭者只有一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解决掉?”
那名宁将暗暗咧嘴,小声答道:“殿下,袁将军已经出面迎敌,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敌人制住,殿下还是请先回帐内吧!”
对这位青年,宁将可不敢有丝毫马虎,他若是真有个好歹,关卡内众将的脑袋恐怕都得搬家。
“呵呵!”青年扑哧笑了,不听宁将的劝告,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方战将如云,而对方只是一个区区小贼,怕他做甚?”说着话,他白了将挡在自己面前的宁将一眼,伸手将其推开,然后选了一处高地,举目观望唐寅那边的战况。
这位青年不是旁人,正是宁王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三王子余尚。
刚才听说关卡遭遇敌人偷袭,他第一时间躲到军帐里,随后听见外面喊杀声大起,他在帐内吓的直哆嗦,不久后又听手下侍从回报,说军帐之外只有一名敌人,他的心这才落下,胆子也大了起来,有了出外观战的闲情雅致。
余尚兴致勃勃的观战,唐寅想不发现他都难,毕竟在他身边汇聚了众多的宁兵宁将,远远望去,密压压的一大群,而且站在高处的余尚异常扎眼,众军当中,身穿锦袍的只有他一个。
不用细想唐寅也能判断得出来这青年肯定是敌军主将,既然他出来露了头,自己又岂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想罢,唐寅深吸口气,向余尚所在之处猛冲过去。
袁魁经验多老道,只看唐寅的行动方向立刻猜出他的意图。若是三王子在唐寅手下稍有个散失,那自己可难逃其咎啊!
他闷哼一
声,释放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