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天眼人员的解释,唐寅点点头,又问道:"江大人在上京的这段时间都做什么了?""喝酒、吃饭!"那青年如实回答道:"江大人几乎每日都和朝中的大臣们吃吃喝喝。""哦!"唐寅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若是这样说,江大人在上京倒也是蛮辛苦的。""是、是、是!"青年不敢多做表态,只是一个劲的点头,不过他在心里可默默加了一句:如果每天都喝的大醉而归也叫辛苦的话,那江露确实是辛苦到了极点。
由天眼人员指引着,唐寅上到三楼,在一间上房的门前停住,青年低声说道:"大人,江大人就住在这个房间。"唐寅应了一声,轻轻推下房门,房门立刻滑开,里面根本没有锁。唐寅稍微顿了一下,推门而入。刚进入房里,迎面便扑来浓烈的酒气,都呛人鼻子。乐天、江凡暗皱眉头,跟在唐寅的身后也走了近来。
没看到江露的人,倒先听到他厚重的鼾声了,唐寅慢步走向房间里端,绕过屏风,举目一瞧,只见江露连衣服都没脱,四肢大张,趴伏在床上正蒙头大睡,唐寅走到他近前,低声唤道:"江露?江露?"连叫两声,江露皆是毫无反应,唐寅无奈,只得加大声量,再次唤道:"江露江大人!"江露好象诚心和唐寅作对似的,不管他如何呼喊,他就是毫无反应。
见状,乐天急忙快步上前,用力推了推江露,见他睡的象死猪似的不醒人事,他伸手把江露的鼻子捏住,又微微用力把他的嘴巴合拢。时间不长,江露便喘不上气来,喉咙里咕噜两声,一口吐沫没吞下去,呛到嗓子眼里,开始剧烈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人也随之苏醒过
来,他想吸气,却怎么也吸不到空气,他想张开嘴巴,但嘴巴却被人死死扣住,这下,江露彻底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从床上翻身坐起,又惊又骇道:"什么人敢来谋害我?"他话音刚落,站在床前的唐寅将双手向后一背,低着头,慢悠悠地说道:"江大人,我不是来谋害你的,而是来探望你的!"听闻话音,江露身子一震,举目看向唐寅,看清楚唐寅的模样后,他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地揉揉,再次看向唐寅,这回他可是百分百的肯定自己没有眼花看错,原本还有是几分醉意瞬间便被吓的一干二静,他身如皮球似的,从床上直接滚到地下,跪伏在地,急声叫道:"不……下官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还望大人万万不要见怪!"唐寅含笑看着江露,柔声说道:"江露?""下官在!""起来吧!"说着话,唐寅走到窗前,挥手将窗户推开,使房内的空气能流通,随后他深吸口窗外的新鲜空气,转回头,收敛笑容,正视江露,问道:"江露,我交代你的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江露跪在地上没敢马上起来,垂着头,眼珠连转,幽道:"自下官到京城以来,一直在与朝中的大臣们套交情,拉近关系,其目的也正是为了向他们推举大人……"未等他把话说完,唐寅已颇感不耐烦地摆手打断他的话。他要听的不是这些毫无意义的过程,而是要知道结果如何。他扬头说道:"直接说重点!""哦……"江露沉吟一声,小心翼翼地说道:"通过连日来我与众多大臣们的接触,替大人说过不少的好话,但若是想让那些皇廷大臣们支持
大人,还……还欠缺点东西。"唐寅挑起眉毛,问道:"还欠缺什么?""金子。"江露艰难地咽口吐沫。
唐寅脸色先是一沉,随后又笑了,笑呵呵地问道:"江露,当初你离开盐城的时候,所带的黄金和宝物不少吧?""是的,大人!"江露脸上流出冷汗,颤巍巍地说道:"黄金两万两,宝物十五件。""东西呢?""金子都花掉了,宝物也都送掉了,不过……效果甚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后来我又给你追加了近万两的黄金。"唐寅幽道。
"是的,但……但那些金子也都花掉了!大人,上京的物价太昂贵了,而且要请朝中大臣吃饭,只能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又要请歌妓、舞妓等等,每次花消算下来,都不是一笔小数目,所以……金子花费的特别快……"唐寅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是气笑的,他幽道:"花了这么多的金子,竟然毫无进展,江大人,我不得不怀疑你到底有没有为我做事,或者是不是拿着我的金子在中饱私囊?"听闻这话,江露吓的浑身一哆嗦,骨头发软,险些瘫软在地上。他连声叫道:"冤枉,冤枉啊!大人!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蒙蔽大人您啊,更不敢拿大人的钱中饱私囊……"唐寅本还想说话,但眉头突然皱了皱,侧着头沉默片刻,而后转身走到乐天近前,一伸手,手掌探入乐天的腰间,将衣内暗藏的佩剑抽了出来,话锋一转,语气变的阴柔、冰冷,说道:"有些人以为自己行事隐蔽,不露痕迹,可是天下拿有不透风的墙,若想人不知,你除非己莫为!"说话之间,唐寅的掌心散发出浓浓的黑雾,笼罩在钢剑的剑
身上,立刻融为一体,寒光闪烁的剑身也随之变成乌黑色。
这时候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得出来,唐寅已动了真气,而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人使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快凝固,令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江露看着唐寅手中的灵剑,听着他若有所指的话,直吓的三魂七魄都要飞出体外,他鼻涕眼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