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还不到三天的时间,青远城就被风军攻占
,城中所囤积的物资、粮饷都落到风军的手里。
粮草不说,单单是银库中的白银就有三、四百万两之多,这是最让唐寅感到兴奋的,现在风国国库空虚,又有两郡受灾,有这三、四百万两的银子做补充,多少能缓解一下国库的压力。按照唐寅的意思,要把青远银库中的黄金、银子、绸缎统统运回到风国去。
但子缨连连摇头,表示不妥,他说道:“大王,此战我们是为了夺回河东地区,使河东成为我大风的领地,可并非是来洗劫的。”
唐寅点下头,反问道:“那又有何不同?”
子缨拱手一笑,说道:“若是来洗劫,打下一座城池,我军自然可以不管不顾,为所欲为,带着城中的金银财宝退回到国内,但要是想长期占领,就必须得收拢民心,收拢当地宁国百姓的人心。风宁两国长年交战,敌意甚深,若是我军全面占领河东后,恐怕当地的宁人会大批迁徙到宁国境内,到那时,我们只能占领一个空空如也的河东地区,若是把郡城里的银子做为收揽人心之用,只要宁人愿意留下,愿做我大风的子民,大王便可用这些银子作为奖励,封赏给宁人,如此一来,想要留下的宁人将会大增。”
听子缨说完,唐寅陷入沉思,不能说子缨的话没有道理,不过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银子却不能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唐寅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看唐寅沉默无语,子缨忙又说道:“三、四百万两的银子送回到国内,只能缓解燃眉之急,而要是落在河东,将能造就长久之计,孰轻孰重,以大王的英明决断,想必心中已早有分晓。”
子缨这么说就等于把唐寅到无路可退的地步,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办了。唐寅愣了片刻,扑哧一声摇头而
笑,对子缨说道:“好吧,子缨,此事就按照你的意思做,青远的银子还留在青远城内!”
“大王圣明!”子缨站起身形,拱起手来,对唐寅一躬到地。
唐寅对一旁的古越和舞英二人道:“立刻给元吉传书,让元吉指派一名可担任郡首之职的大臣前来青远任职!”
城中不可无主,郡中也不能无首,既然现在已经占领河东郡城青远,唐寅便打算让上官元吉委派一名能力出众的大臣前来河东,帮自己稳固后方。
还没等古越和舞英二人答应,子缨急忙拱手说道:“大王,由国人担任河东郡首一职恐怕不妥!”
又不妥?唐寅乐了,气乐了,反问道:“子缨,这回又有什么不妥之处?”
“大王,河东地区九成以上的百姓都是宁人,只有宁人最清楚宁人在想什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由我风人担任郡首,一是不了解当地的情况,更不了解风俗民情,其二也容易引发宁国百姓的排斥,如果选一位宁人担任郡首,这些情况将不会出现,也更利于河东地区的稳定。”
“唔……”唐寅沉吟一声,转头看向古越和舞英,问道:“古越、小英,你二人的意思呢?”
古越皱着眉头正色说道:“子缨将军的话固然有道理,不过宁人多不可信,若让宁人担任郡首,怕会对我方不利啊!”
这正是唐寅所顾虑的,他未做任何表示地转头又看向子缨,看他如何作答。
子缨一笑,说道:“宁人当然不可信,郡首可以是宁人,但郡尉和副郡首一定要是我们风人!郡尉掌握兵权,而副郡首则掌握政务的实权,让宁人担任郡首,更多的是为了安稳宁国百姓摆个样子罢了,若其真心存不轨,大王立刻将其除掉,另选宁人中的贤者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