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啸天看来,自己堂堂的上将军,能主动承认战败,低声下气的乞求风军,已是件非常不得了的事了,不过战虎闻言,嘴角挑起,无声冷笑,他振声说道:“阁下此话应向我家大王去说!”说着话,他伸手扣住明啸天的胳膊,说道:“阁下随我走吧!”说完也不管明啸天是否同意,拖着他就向己方的阵营走去。
明啸天先是一惊,随后叫道:“我军将士还困于火海中,贵军快快放他们出来!”
“嘿嘿!”战虎怪笑一声,说道:“我家大王早已下令,所有宁国降军,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一句话,另明啸天的脑袋嗡了一声,即便他再寡情寡意,再贪生怕死,也无法置二十万的将士于火海而不顾,他足足愣了三秒钟,随后嗷的怪叫一声,挥动胳膊,甩开战虎的手掌,紧接着,张牙舞爪地向战虎扑去,同时吼道:“我和尔等风贼拼了!”
别说此时他理智已失,就算在他全盛状态下,以他那身难登大雅之堂的灵武也不可能挡得住战虎的一招半式。后者嗤笑着伸出手来,猛的向前一探,如闪电般扣住明啸天的脖子,接着向上一提,将其高举过头顶,战虎道:“你自找苦吃,怪不得我了。”说话之间,他将手中擎起的明啸天狠狠摔向地面。
扑通!
战虎这一记使尽蛮力的重摔,将明啸天一身的灵铠全部震碎,连地面都被他的身躯砸出个大坑。明啸天连声都未吭一下,当场摔晕过去。战虎低身,抓着他的衣甲,象拖死狗似的把他拽回己方阵营。
战虎刚一回来,风军阵营里又展开箭射,将那些从大营里涌出来的宁军一一射翻在地。
将手中不醒人事的明啸天向江凡面前一扔,战虎得意洋洋地笑道:“江凡将军,怎么样?擒
下此贼,易如反掌!”
江凡含笑点点肩,垂目瞧了昏迷的明啸天一眼,淡淡说道:“战虎将军可将此人送于大王那里请功!”
战虎先是一愣,随后咧开大嘴笑了,不管怎么说,明啸天也是宁国的上将军,自己把他擒下,足可记上大功一件了!他感激地冲着江凡拱拱手,随后又提起明啸天,直向唐寅那边走去。
当唐寅看到战虎把明啸天提过来,果然十分高兴,抚掌大笑,赞道:“战虎不愧是我的虎威将军。”说着话,他向左右的侍卫说道:“把他弄醒。”
“是!”侍卫们答应一声,时间不长,提过来一桶水,对着明啸天的脑袋浇了下去。
“啊……”明啸天悠悠转醒,他感觉身子象是散了架子似的,好一会才缓缓回过这口气,这时他睁眼一瞧,自己的周围都是风兵风将,每个人都冷着脸,冲着自己怒目而视,明啸天激灵灵打个冷战,下意识地惊叫出声。
“明将军醒了吗?”
这时,一句柔和的问话声从他背后传来,明啸天挣扎着翻身坐起,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在他身后安坐着一位年岁不大的青年,身穿黑红相见又合体的锦衣,向脸上看,青年容貌英俊,五官秀气,天生笑面,充满和气,在众多的风军中,他并非最威武最吓人的一个,不过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阴柔又邪气的气息却令他与周围人截然不同,也让人难以忽视他的存在。
“你……你是……”明啸天略显结巴地问道。
“我是唐寅。”锦衣青年语气平淡地回答道。
啊?唐寅?!明啸天的身子猛的震动一下,紧接着,原本坐于地上的身躯立刻变坐为跪,他咽口吐沫,强做镇静地说道:“败军之将明啸天,参见风王殿下!”
这时候
明啸天不敢有丝毫的失礼,毕竟他的性命以及麾下数十万将士的性命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
“呵呵!”唐寅轻笑一声,挥挥手,说道:“明将军无须多礼,起来吧!”
“多谢风王!”明啸天没想到唐寅竟对自己如此客气,他壮着胆子颤巍巍地站起身。
唐寅随手拿起身边的酒盅,递给明啸天,笑呵呵地说道:“刚才让明将军受惊了,这里有酒水,明将军先压压惊!”
看着唐寅递过来的酒盅,明啸天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在原地,即未说话也未有所动作。唐寅挑起眉毛,淡然问道:“怎么?明将军认为我风酒不如你们的宁酒?”
“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明啸天不敢再耽搁,急忙跨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把唐寅递来的酒盅接过,他低头看了看其中的酒水,把心一横,牙关一咬,一仰头,将杯中酒全部灌进肚子里。
风酒比宁酒要辛辣得多,只喝了一盅,明啸天脸色便涨的通红,想咳嗽又不敢,只能一个劲的咽吐沫。缓了一会,他抹了抹嘴角,听侧方的风军大营里惨叫之声震天撼地,那是宁军将士们被烈火焚身的惨叫。
听着那连绵不绝的哭喊和号叫,明啸天心如刀绞,他冲着唐寅拱手说道:“我已向贵军认输,我军将士业已高举白旗投降,请风王殿下高抬贵手,放营中将士们一条生路吧,大营里可还有二十万的将士啊……”
说到这里,明啸天眼泪掉了下来。
唐寅象是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似的,回过头来,从身后一名侍卫手中的托盘上拿只烤羊腿,对明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