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偏西,约莫是未时三刻(即下午三点左右),林老爷子、林学谨、林学博,肩扛着一筐筐剥好的苞米,步履稳健地走向后院。
他们高声呼唤着家中的晚辈——杏儿、花儿、林墨、林思哲,喊他们一起前往后院。
此时正值未时,阳光虽不似正午那般炽烈,却也温暖而明媚,为后院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
林学谨与林学博,两位年轻力壮的兄弟,身着粗布衣裳,腰间系着绳索,如同山林间矫健的猎手,身手矫健,他们迅速攀上早已搭建好的木梯,那是为了晾晒苞米而特意准备的。
他们如同林间飞鸟,轻盈地在梯间穿梭,将一串串沉甸甸的苞米挂在后院大树上的架子上,让这丰收的果实沐浴在斜阳之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林老爷子则在一处较为低矮的架子旁忙碌,他的动作虽不如年轻人那般敏捷,但动作依旧稳健有力。那份从容与沉稳,却让人感受到岁月沉淀下来的智慧与力量。
他一边挂着苞米,一边不时抬头望向树上的儿子们,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
杏儿、花儿两位姑娘,以及林墨、林思哲这两个少年,则围在几人周围,他们按照长辈指示,将苞米一一递上。
特别是当林学谨和林学博需要补充时,他们就会迅速而准确地递上,彼此间的默契仿佛无需多言。
这边的三人挂着苞米,林学谦负责将前院众人剥好的玉米运到后院。
随着日薄西山,大约酉时初刻(即傍晚六点左右),后院里挂苞米的工作已初见成效。
两长串的架子上已经挂满了,金黄色的苞米在阳光下闪耀着丰收的喜悦;而短一些的架子上,苞米也挂密密麻麻,同样也是两串,每串约莫有一层楼高。
林老爷子此刻正站在一旁,满意地审视着几人共同努力创造出的成果。
“歇会儿吧。”林老爷子的话,仿佛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众人身上的疲惫。
夕阳的余晖懒散地洒在林家前院,给这古朴的院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林墨穿过前院斑驳的光影,步伐轻快地朝厨房走去,喉咙里因劳作后的干渴而微微发紧。
厨房内,一缕炊烟袅袅升起,与窗外的夕阳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他熟练地舀起一瓢清凉的井水,咕咚、咕咚地饮下,一股甘甜瞬间滋润了干渴的喉咙。
放下水瓢,林墨轻轻走出厨房,迎面而来的是前院热闹的场景。林老太太,似在与人争执些什么。
林墨循声而去,只见一位约莫十岁的少年端坐在一张木凳上,身姿挺拔,旁边坐着一个稍显稚嫩的孩童,两人的衣着干净整洁,与林家人的粗布麻衣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从另一番世界走来的。
林墨心中暗自揣测,这两位少年或许是邻家来串门的贵客,但转念一想,这村子里似乎并无如此气派的人家。他带着一丝好奇,缓缓向人群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比平时更为沉重。
走近后,林墨仔细打量着这两位少年。年长一些的,面容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沉稳之气,而年幼一些的则显得更为活泼好动,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
韩氏见林墨归来,连忙招手示意他过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三郎,快来,大郎和二郎回来了,快来见见你的兄长们。
林墨应声而至,目光在两位少年身上流转,心中暗自揣测,这便是他未曾谋面的两个哥哥。
林思远望着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与不解。
他记得以往,每当自己归家,林墨总是第一个冲上来,用他那稚嫩却满怀热情的拥抱迎接自己。
而今,弟弟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那份陌生与防备,让他不禁反思,是否是自己上次离家时的匆忙,未与弟弟道别,伤了弟弟的心。
林思轩则更为敏锐地捕捉到了林墨眼中的异样。
在他的记忆中,三郎是一个拥有赤子之心的人,如今这双眼中却似乎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沉与戒备,仿佛一夜之间,那个活泼可爱的孩童变得遥不可及,让他不禁心生疑虑,疑惑弟弟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不同。
看来自己找时间与三郎聊聊,打探三郎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墨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自己现在虽然看起来是五岁幼童,但自己内里是二十岁的大学生,自己虽然平时在网上小孩哥、小孩姐的叫,但真让他叫小自己那么多岁的人叫哥哥,他有些羞耻。
林墨心中五味杂陈,面对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哥哥”,他既要维持自己五岁孩童的身份,又要应对内心因年龄差距而产生的微妙不适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天真无邪,然后缓缓开口: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啦!我好想你们呢!” 尽管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甜蜜,但林墨还是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孩子般的喜悦。
林思远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揉揉林墨的头,却发现弟弟似乎比以前更加稳重了,不由得放慢了动作,轻轻地落在林墨的发顶。
“三郎,我们也很想你。这些天你在家